,“白猪,你怎么在这里?”
他朝着里面探头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小乞丐呢,在哪去了?”
白猪对着花笙又舔又叫,在他旁边殷勤地撒娇,嘤嘤嘤了一阵,然后想起了什么,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快速地向房间奔去,花笙连忙跟上。
白猪在床的四周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影,而后它边嗅边找,来到了紧闭的衣柜前。
花笙了然,知道小乞丐藏到哪去了。
他上前抓着把手想要打开柜门,而柜门却拉不动,柜门里没有锁,是里面的人拉着不让他打开。
花笙心下焦急,“小乞丐,你开门呀,我是花笙。”
他回头望了眼白猪,“你放心,我不会让白猪欺负你的,我马上就把它关起来,你先出来好不好?”
柜门依旧拉不动。
显然,他不信任自己。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斗争,但见白珠的态度,地上东一撮西一撮的毛,以及地上依稀能辨认出是左行云身上熊猫睡衣的碎布料……战场应该挺惨烈的。
他抓着白猪的后脑勺,又把它关进了浴室。
随后,他轻轻地敲了敲柜门。
“小乞丐,我把狗关进去了。”花笙说,“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不会让你在这里睡了,你先出来好不好?我看看他有没有咬伤你。”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花笙好说歹说,态度诚恳地道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良久,左行云才将信将疑地松了手。
他缓缓地将柜门隙出一道缝,用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花笙,如小鹿般湿漉漉怯生生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朝外望。
花笙见了,心里愧疚感更深。
“小乞丐,对不起。”
左行云没有回答,转动眼珠透过门缝四下张望。
花笙连忙说,“我把白猪关在浴室里了。”
“汪!”白猪应景的叫了一声,浑厚的狗吠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
左行云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花笙这才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脸上黯然失色,眼睛下方泛起淡淡的乌青,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原本完好的睡衣烂了几个大窟窿,裤子更是惨不忍睹,被撕成东一条西一条,走动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比起昨天初见他,更有几分小乞丐的意味。
“这……”花笙瞠目咋舌,差点咬到舌头,“这是白猪咬的吗?”
左行云抬眸看了花笙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
“这白猪!怎么这么残暴……小乞丐,你你你没受伤吧?快让我看看!”说着,他就抓起左行云的手腕,掀起他的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被狗咬伤的伤口。
左行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红着脸向后躲,每一块被花笙触摸过的肌肤都变得滚烫,甚至连胸腔下那颗心也跟着不正常的剧烈跳动。
“太过分了,我要打它一顿。”花笙捏起拳头,义愤填焉地撸起袖子,说着就要朝浴室走去。
左行云连忙拽住花笙的衣角,语气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要把它放出来……”
昨天跟那只拉布拉多周旋了好一阵子,才把它引到浴室里关起来,这一放出来,估计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左行云想起还是后怕,他不想在花笙面前丢人,尽管现在身上丝丝缕缕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但起码他不想让花笙看见新一轮的人狗追逐战。
花笙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左行云。
左行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一懵,双手顿时无处安放起来,在空中挥舞了一会儿,继而紧紧揪住自己的裤腿,被花笙脸颊触碰到的耳廓通红。
“对不起,小乞丐,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吧。”
……
“左行云。”
记忆闪回,无数碎片被重新组合在一起,倒映出那幅久远而稚嫩的画面,他透过年少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灰白,只有遇见花笙那一天起才重新出现色彩。
“左行云!”
他的思绪被这一声拉回,左行云抬头,正好对上花笙那双杏眼。
啊……他的色彩。
刚洗漱完毕的花笙身上还冒着热气,湿漉漉的头发得被吹个半干,发丝软趴趴的搭在额前,他叫了左行云几声都不搭理自己,气呼呼地抱臂,“你发什么神?”
左行云眨了眨眼睛,花笙与小时候比起来,可以说是等比例放大,所以当他被家人接回去,再次来到这个城市看见花笙时,才会一眼认出来。
尽管穿得不伦不类,一副缺乏管教的嚣张校霸样,但那双漆黑明亮的漂亮杏眼,桀骜不驯的卷毛,是他的小恩人无疑了。
“滚进去洗澡,臭死了。”花笙捂着鼻子说道,“等你出来我再给你算账。”
他腰杆挺得笔直,颐指气使的嚣张气样,抬起一边眉毛睨着他,傲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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