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有人开始相信从光中诞生的她确实是传说中的jg灵。
更奇怪的是──她的身t从不会留下任何伤口。无论大伤小伤,总能在短时间内止血并复原如初,不曾遗留伤疤。
这点太过异於常人,深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小yan本人之外,就只有南河、长老、族长牧岩以及照料小yan长大的风杏知情而已。
「南河?」
随後,小yan的叫唤声拉回他的注意力,南河抬眸,小nv孩正偏头、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打量他。
刚学说话时,掌握不了他名字读音的小yan老是把「南」字念成「拿」,欢乐地「拿」个不停,这件事後来被牧岩当成笑话成天挂在嘴边,导致自尊心莫名高的小yan小朋友长大後舍弃了「哥哥」这个称呼,坚持用标准的读音叫他南河。
思及此,他的嘴角就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嗯?」
小yan伸出双手g住他的手臂,试图拉南河起身,无奈再怎麽使劲,蹲在地上的人居然都纹风不动,让她鼓起了脸颊,但与对方温和的目光对视,却又立刻消了气。
「今天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呀?」以往,总要等日光时间结束好一段时间後,她在门口频频踮起脚尖张望,才能看见南河从道路尽头出现,带着一身犹如在泥泞中翻滚过的尘土。
可今天明显乾净了一点……乾净了非常多。
南河的表情一滞,旋即站起身来,0了0小yan的发顶,「今天的训练中止了。牧岩叔好像收到什麽紧急的传信,大概是跟羽族有关的。」
他从不会刻意隐瞒类似的消息,毕竟小yan在萨尔玛长大,萨尔玛一族又在明面上强y地和羽族对立,冲突和争战无可避免,身在此地,他们都注定不能无忧无虑,再加上……她也得慢慢明白和理解自己受到部分族民疏远的理由。
下秒,小yan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
「为什麽我们要跟羽族打仗呢,不可以好好相处吗?」她问。
想答覆这个问题十分困难,站在不同人的角度、以不同的立场思考,得到的答案不尽相同──兴许是有人不能满足於现状,也兴许是有人担心丢失已经拥有的一切。
小yan对两族针锋相对的了解还很片面,也尚未识得战争的可怕之处,在她的眼中,世界大抵还维持着美好的模样。
「你觉得是为什麽?」南河反问。
「唔嗯……」小nv孩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困扰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老实说,打仗绝非必要。」握紧她的手,南河迈出步伐,受到牵引的小yan也随之跟上。「但那是一种选择跟结论。等你有了想掌握在手中的、或是想守护的东西,到时候就能明白为什麽了。」
小nv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难!」
南河轻笑,晃了晃她的手,「那就好好吃饭,不要挑食,快快长大。」
孰料,小yan突然挣开了他跑到前方,转过身来将手圈在嘴边喊道:「我长大以後也要跟南河一样,当萨尔玛的战士!」
这句猝不及防的话着实让南河愣了好半晌。当然不是认为小yan办不到,毕竟他的母亲就曾是萨尔玛jg锐战士的其中一员,不过母亲再强大,最终仍因寡不敌众、与父亲为掩护战友撤离而牺牲,留下了当时只有五岁的他。
如果小yan在未来也踏入战场,如果她也遭逢了相似的险境……
光是想像,就让他陷入极度恐慌。
「不行!」
在斟酌出恰当的说词前,阻止的话语便已脱口而出。
满腔热情宛如被一盆冷水浇熄,小yan可怜兮兮地垂下了肩膀,笑容消失无踪。
「为什麽?」她嘟起嘴。
稍稍冷静下来的南河抹了下脸,走上前朝她伸手,「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以後再……」
小yan却拍开了他的手,不依不挠地追问:「为什麽你可以,我就不行?」
见她似乎准备闹脾气,南河也板起了脸孔,正要启口,小yan竟转身就跑,幸好两人的位置离家不远,视野内的她又是朝着回家的方向前进,不用怕她跑丢──想是这麽想,南河仍迅速起步追赶,并保持着适当距离尾随她,直到确认她拉开了家门跑进屋内。
缓下脚步,南河在门前略停了停,他听见屋子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早一步离开训练场的牧岩此时正在屋内,约莫是小yan进门时的动静太大,让ai打趣她的牧岩又找到了取笑的机会,随即便响起了宏亮的笑声。
起初无法接受来历不明、又拥有羽族特徵的小yan,可如今南河感觉得到,牧岩真心将她视为了族内的孩子,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关怀着她。
紧接着,门被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外推开,差点将南河的鼻子撞扁。及时後退一步,他和握住门把的小yan大眼瞪小眼,後者尴尬地发现自己进退不得,只能00鼻子站在原处。
南河给她递了台阶,「还不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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