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柔媚,问句却很直接。似已看穿了瑛的决心。
瑛看了她一眼,又调回视线,看向冒着蒸气的烤面包机。
「我……毕竟是冥主的护卫。」而他与医生,追根究柢起来,其实什麽也不是。也许只能算得shangchuan伴?或pa0友?在他怀里醒来,迎接新的一天……?听起来很梦幻,但一点也不符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感觉一切好像退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他也是如此质疑着自己跟医生的关系,但是那时,他们之间还有恩情,他们之间的羁绊,他勉强可以用恩情来解释。可现在,他报恩的对象是冥主,自己也成了冥主身边的侍卫,他就更不知自己要用什麽理由,待在医生身边了。
情慾冲脑的时候,和对方紧紧结合在一起,说的那些ai语……清醒时回想起来,总让他遍t生凉,无所适从。
璇点了点头,直言道:「是啊,可是,现在瑕也知道,你是冥主的护卫。依他的个x,他不会善罢g休的。很快地,他就会跟冥主大闹,要冥主将你让给他。那你说,冥主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
璇的一番话说的瑛一阵语塞。
是啊……他只顾自己躲避医生,却没想到这已经造成冥主的困扰……那该怎麽办……?他还能……去哪……?
世界之大……却好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瑛茫然地瞪着墙壁,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我该离开冥门?」偷偷的离开,再度躲藏起来,这样,便不会让冥主为难……但是,便再也见不到医生了……
不过,原本就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在作祟,既然已经认知到自己配不上医生,就不该一直想着还要在暗处默默望着对方,这样藕断丝连的做法,果然现今证实了只是自找苦吃。
还是离开b较好吧……
璇翻了个大白眼。怎麽这人的脑袋竟是往最糟的解决方法去呢?真是服了!
「你难道不会想:乾脆就请求冥主将你让给他吗?反正冥主不缺你一个护卫,这样一来,瑕和你不都如愿了吗?」
瑛愣了一下,然後连连摇头。
「我不能……医生他只是对……过去的那人,怀抱着愧疚感罢了……」等到他揭开了他的面具,发现他丑陋的脸庞;或是有一天他腻了他的身t,另寻新欢……他不想面对到那时候,悲惨的自己。
璇一阵愕然。
哦哦……没想到瑕小弟在人家心中的形象如此之糟,莫怪乎对方怎样也不肯点头随他走了,实在是做人失败,唉唉!
璇支着颊,叹了一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从瑕还是个少年时就认识他了,他的喜新厌旧、喜怒无常在我看来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但这回,我敢说,绝对是他最认真的一次……我愿意赌上我的生命,请你相信他……」
她定定地望着瑛,後者露出一个无措的表情。璇续道:
「瑕这个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因为他的异能,他总是见到人x最ch11u0、最丑恶的那部分……他的确不够专情,因为他过往遇上的那些男男nvnv,都不够格让他专情……但他一旦遇上了他想要的,乾净、纯粹、唯一的存在,便会不要命地想要抢到手,就算是si,也不会放的。」
璇的眼眸反s出一种柔和、沉稳、坚定的光芒,就和她侃侃而谈的语气一样,强而有力,直击内心。
「算我请求你……请你再相信他一次……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你一次机会……」璇垂下眼,拎起茶壶,将泡好的热茶倒入杯中。舒缓心神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伴随她徐徐响起的嗓音:
「相信我,瑕b任何人都明白:外貌这东西的空泛,以及一颗纯净心灵的宝贵。你试图遮掩的、担心的,其实都不值一提……现在,只差你自己想通而已。」
「瑛呢!?」
悠闲的早晨,铺着雪白桌巾的长餐桌,烤得松软、香气四溢的面包,香气四溢的花草茶理应是宁静美好的早餐被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了。
封神端着茶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瑕顶着一头乱发,衬衫扣子大半未扣,锻链结实的x膛毫不在乎地袒露。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封神,大有没得到答案势不罢休的气势在。
封神依旧啜了一口茶才放下茶杯,他用膝上的餐巾拭了拭唇,道:「你昨晚缠了他一整晚,一大早跟我要人,这有道理吗?」
昨晚的情事被对方揭露,瑕一点也不脸红和忸怩—横竖他巴不得全冥门上下都能知道瑛是属於他的。他烦躁地耙梳一头乱发,大剌剌地拉了一张餐椅坐下,道:「我一早醒来,他就不见了。我四处都找不着他。」
他其实并不是那麽没有警戒心的人,但其实凌鹰於他,一直有种魔力,只要抱着他入眠,总会睡得特别安稳。因此,这已经不是他地跨进浴室,反手关上了门扇,落了锁。凌鹰盯着那上锁的门,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什麽事吗?」
是有什麽天大的、紧急的事件,一定要闯进浴室找他?而他甚至还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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