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她嗑睡,讓她如小鳥般依偎在他胸膛中。
玉意取回春花的披風,便領他仨出房。
從未發出一語的玉祥盯著他們的身影,若有所思。
花嬤嬤看著玉祥未回過神的神情。
"有事?"
玉祥在心中琢磨一回,終是道出自身的憂慮。
"嬤嬤,您不怕春花會動情嗎?"
聽到玉祥一說,便曉她意指何事。
"來,扶我起來。這裡一股子味兒,還沒散全,我們出去走趟,透一回氣。"
"是。"
玉祥攙扶花嬤嬤步出房門,沿著回廊走動。
"怕,為何要怕!即使動情,要怕的都是春花,未認清本分,平白為自家多添一個軟肋,比我們拿捏著。這樣,只會令她將來綑手綑腳,欲想高飛,亦飛不遠。"
"那,為何要領兩名年青小子回來?"
花嬤嬤凝視一回玉祥,略有惋惜,又無奈地道:
"玉祥,妳因母親是暗巷子的關係,一早被破了身。玉意更悽涼,錯信良人,被賣入青樓,輾轉在不同男子之間周旋,委身,經歷甚多。在進入侯府後,才可安心在此過活。你們早看破男女情愛,恩仇愛恨,視男子如洪水猛獸,不敢靠近。"
玉祥默然回應。
"但是,春花並未看破。她是一位心腸柔軟又純良的姑娘,還是一名處子,一生都活在侯府的後院內,過著卑微下賤的生活,做著粗重艱苦的細活,難道她沒有一點姑娘家的心思,盼望與君,第結良緣。"
花嬤嬤指著某處,指示玉祥扶她過去。
"她當然有,便因為她有,我更要為她找來兩名小子,讓她在他倆手中長大,綻放。"
花嬤嬤拈起一朵盛開燦爛的芍藥,嗅著它的香氣。
"女子要長在男子之手,性情才會綿軟羞答,身子才會敏嫩有致。將來,你們亦不用拘著他們,由著他們來。不過,對春花的調教一點都不可漏。明白嗎?!"
"明白。"
"種植得多艷麗粉致的芍藥,拿回去插在我的床頭處。"
玉祥接過花嬤嬤遞來的花兒,攙扶她回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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