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的帖子時,是晴天霹靂,既想躲開,又回想起他的警告,而不敢。
她惟有待在三爺的身後,迎接他的來臨。
當聽到他的來意時,她只感寒意由腳底傳上來,即使天色晴朗,陽光燦爛,她都忍不著發抖。
"你說甚麼?"
"是這樣的,江三爺,我家中長輩雙目突然失明,一時又尋不到熟手之人照料。實令後輩的我擔憂,便想起春花照顧你亦十分妥當,故想向你暫借春花到我府上用一段時日,望你能割愛,幫一回同窗。"
"難道施恩候府的人死絕了。"
"不要說得這般駭人。我府上一時尋不到可用,又有經驗之人,我才厚著臉皮來問你借人,望你大量。"
"我拒絕。"
"為何?不會如傳言般,她可真是你的愛·婢。
"不關你的事,總之我不會讓她隨你去。"
"那甚算,我家中長輩此時真是急需熟手之人照料。未能尋到此人,我甚是憂心。"
宗經灝偷瞥江洐澤一眼,神色哀傷地繼續道:
"若你不鬆口,我亦無他法,只好勞煩貴候府中某長輩來同你借人,我熟知貴府有位長輩可與我家中那位略有淵源。"
江洐澤握緊拳頭,憤然地道:
"只去三天。"
"五天。"
"不能,三天。"
"五天。教曉他人亦需要時日的,江三爺。"
江洐澤的手已握得青筋盡現。
"好,五天便五天。"
宗經灝一臉深意地看向春花,道:
"那麻煩春花妳收·拾·細·軟,隨我到施恩候府做客了。"
終於,把她弄到手,可作貢品般,獻到五皇子眼前了。
他看著她一臉驚慌失措,身子滿身抖顫,仍不敢站出來衰求,只敢與他互相對望。他知道上次的教訓,已令她深刻馴服了,再加以調教,她必可為他帶來一些利益。
春花一時忘了分寸,直接望向他那副不懷好意的笑臉,她滿心發抖,為何會這樣,為何?她以為只要順從,便不會再有任何刁難,那知,他居然會要她到他的府上做客,僅是想想,她都感驚恐。可悲是,一得三爺的首肯,她又是身不由己地跟此人走。
回到小院,收拾行理。
玉意幫著春花收拾物件,看著她一臉悲傷,害怕的臉孔。她本不想多言,卻又與她相處一段非短的時日。最終,還是忍不著道:
"小心點。"
春花聽著,眼珠氤氳,強顏歡笑地道:
"我只是去宗世子府上做幾天婢女,何需小心。"
玉意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
"當發一場惡夢,時辰到,便會醒過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春花聽著,咬著唇,不讓哭叫出聲。連姑姑都知道的事,他真是不知道她到宗世子的府上做客可會有何事發生!
她又要被他拋棄了。
心中忍不住浮現一個疑問,您的心房可有過春花,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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