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明显的傻问题,便有些尴尬地笑了。
抬手,唤g0ng人传膳过来,接着,自己便行至偏殿整理仪容。因怕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苏瑾,赵德泽直到打理好后才重新进内殿。
晴柔立在床榻边,端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喂苏瑾。她吃得很慢,也很认真,神情寡淡。
赵德泽一直望着苏瑾,直到见她安静地喝完了一碗粥后,才放下心里那块石头。她昏迷了多久,他就罢朝了多久,如今见她安好,他这才有了心力去处理那堆压的政务。
待赵德泽走后,苏瑾轻声问了下晴柔,“我,昏迷了多久?”
晴柔看着帝王离去的背影,忽的觉得这背影实在太过萧瑟,想到这几日他衣不解带,始终坚持亲自照料苏瑾,晴柔原先对他的怨,不知不觉中便散去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待自家小姐,并不是玩弄。他对她,该是有真心的。
“小姐,您昏迷了整整三天,陛下他非常担心您的身子,您要是”
苏瑾打断了晴柔,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晴柔见苏瑾神se倦怠,知她不待见皇帝,便也不再多说。左右这些事,不是她一个奴婢能管得着的,更何况,晴柔明白,苏瑾心中自有成算。思及此,晴柔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苏瑾躺在床上,与赵德泽的前尘往事在脑中一一闪过,因记起与赵德泽的前尘,而今再忆及手札上的词句,便不免觉得那时的自己想法有些偏颇。
前世的她被赵德泽强占夺走贞洁后便气急攻心,发了一场高热。身t恢复后便忘了两人的从前,后又听从父亲安排嫁予当科状元。再之后便是被他掠夺至深g0ng,直至si,都没能走出那g0ng墙。
手札上的字字句句,皆是对他数次强占的愤恨和惧怕。她以为他贪恋她的身子,视她为玩物,现下想来,怕也只是赵德泽的无措之举。他想留住她,奈何用错了法子,后更是一错再错。
赵德泽问苏瑾可愿为后的那日,恰是小昙的头七。
小昙,是陪伴苏瑾长大的贴身婢nv,二人感情笃厚。那时候,昭帝的身子已不大好了,他越来越倚重赵德泽,也因此,派发给赵德泽越来越多的任务,带着他,走向权势的漩涡。
踏向权利顶峰的路,注定是布满荆棘的。苏瑾眼见着赵德泽身上的气息愈发冷冽,眼见他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心里便担忧得不行。
苏瑾不知道昭帝给赵德泽派发的都是些什么任务,她只知道,这些任务都十分凶险。虽然赵德泽竭力隐瞒,可苏瑾还是发现了他身上的不对劲。
他受了伤,但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便装作不知道。
小昙的nv红向来不错,苏瑾央了小昙,让她教自己绣花样。在平安符正式绣好的那一天,苏瑾迫不及待地递了信给赵德泽,恰逢当时信yan街头有烟花绽放,苏瑾便同赵德泽说,让他陪自己看一场烟花。
苏瑾想,在星空下,烟火璀璨中,送出自己的礼物,定然十分美好。为此,她还同小昙换了衣物,让小昙躺在自己床中,以应付门禁到来时父相和母亲对她的探查。
寒夜疏星,苏瑾站在信yan街的尽头,期待赵德泽赴约来看一场烟花。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街上渐渐由人声鼎沸变为空无一人,都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少nv看着自己手中绣有他名字的平安符,眼里氤氲出了雾气,她站起身,缓缓向丞相府走去。她想,他大概是不会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来呢?她想不明白。
待能看见丞相府的牌匾后,苏瑾便绕到侧门和守门人打了声招呼,继而溜回了自己的阁楼。万籁俱寂,四周一片黑暗,苏瑾拉开了自己房门,对着床上的小昙轻声喊道:“小昙~我回来了。母亲今晚有来过么?”
床帘掀开的那一刹那,苏瑾踉跄着摔倒在地。眼泪从少nv的眼角汩汩涌出,她顾不上去擦,只一味拿袖子去抹床上小昙的血迹。
“小小昙?”
小昙勉力睁开眸子,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丝笑容。因着这番动作,小昙的伤口撕裂开来,血ye从那刚结的痂里渗出。苏瑾连忙握住小昙的手,哽咽道,“小昙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求父相给你请大夫”
少nv转身yu走,却被床上之人扯住了袖子。
“小姐别”小昙哑着嗓子,字字泣血。苏瑾见状,终忍不住放声痛哭,她抱着小昙孱弱的身躯,指节颤抖,喃喃地唤小昙名。
指尖上传来一片黏sh感,苏瑾望着小昙惨白的脸,瞳孔显见地张大了。她猛地掀开被褥,便看见小昙身上青紫一片,破败的襦裙只堪堪遮住了她的私密之处。而苏瑾刚刚触到的那一片肌肤,满是纤细的血痕。
丝线般细小而绵长的伤口遍布了nv子全身,这一瞬间,苏瑾眼底仿佛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少nv不停地捶打着自己x口,撕扯着喉咙发出尖锐的哭叫:“谁g的?是谁?我要杀了他!啊”
“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偷溜出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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