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已经太近了,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感受到对方的温度,立香防备性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和她曲起来的手肘变成了最后一道防线,在制服外套中间添加了一点无畏的距离。实际上,卫宫把她抱得有点太紧了,杯子已经硌得她有些痛了。“现在……”他邀请一样地说道,“再吐出来给我看看?”立香完全不想说话,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又倒霉又糟糕,胃袋和欲望全都半饱不饿,处于经不起挑逗和诱惑的状态,被这么一弄就开始蠢蠢欲动地想要反扑压到理智,而完全违背职场伦理的场所和对象,还有她隐隐作痛的舌尖都不断提醒着她赶紧离开。她红着脸挣扎起来,在卫宫稍稍放松手臂的时候还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便想要跑掉,不过事实证明,他只是不喜欢那个杯子罢了——男人从她汗湿的手里抽走杯子,然后再一次把她拽了回来。卫宫喜欢健身,还是攀岩俱乐部的成员,立香为了能够加入女性之间的话题只是偶尔去瑜伽馆,做做舒展,稍微活动一下身体,理所当然的,她又被牢牢地按在了他怀里,连推开他都很费力气。“这里可不怎么方便。”他说,“你别再这么推推搡搡比较好,立香君。”立香就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立刻缩回了手,她看起来窘迫得快要哭起来了,可卫宫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只是给我看看这种小事,就不要让我用什么粗暴的方式吧?”“就、就算是舌头没了,也和您没关系吧?”立香觉得自己被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态度所激怒了,她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像平时那样装作无所谓了,用力锤了他几拳也没能让他松手之后,立香索性提起脚,狠狠地用鞋跟踩上了卫宫的脚尖。她穿的鞋子并不是标准的黑色低跟鞋,而是偏向平底鞋的小皮鞋,不过这一下也是够他受的了,最起码立香没听说过有谁健身还专门锻炼脚趾的。听到卫宫抽了一口气,她立刻露出一个色荏内厉的威胁表情,“现在请您放手——呀!”卫宫把她抱了起来,像是抱一个洋娃娃一样轻而易举地揽着她的腰一用力,立香的脚就只有在空中胡乱踢的份儿。他必须分出一只手拿她的杯子,因此不得不微微后仰,让立香的体重能更多地压到他身上。这个姿势更糟糕了,简直像是小男生懵懵懂懂地遵循着本能和其他人的诱哄对着喜欢的女孩子耍无赖一样,立香感觉到自己在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也感觉到她大腿中间磨蹭到的腰带下方有一处渐渐起了反应的隆起。不知道隔了几层楼的楼下响起了脚步声,听起来正在逐渐向上,立香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她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地又踹了卫宫两脚,都踢到小腿前侧皮肉最不屑于包裹的地方。卫宫嘶了一声,反而笑了起来,他看立香的样子就像是看到自己家刚出生的小猫崽第一次挥动着小爪子破坏沙发一样,“这么看来,你是想让我粗暴一点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立香还是挣脱不开,她已经急得满脸通红,几分钟后被人看到自己和上司不清不楚的在楼梯间缠成一团的羞耻已经提前让她慌乱起来,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已经瞬间传导到全身的每一个末梢,甚至连理论上不会被影响的心脏也蜷缩起来,生怕跳动的声音太大引来什么注意。
“给我看看我就放开你,怎么样?”卫宫却不怎么慌张于这一幕被撞破,他弯弯腰把立香放回地上,仍然握着她的腰不放,分明很享受她此时此刻的羞窘,“藤丸,要快点决定哦。”声音的确比刚才近了很多,过大的回声和聚拢的构造都让立香听不太分明那个人的位置,想着那人可能很快就会从楼梯口转过来,她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小节舌尖,还多此一举地用牙齿咬住了烫伤的边缘,试图让疼痛帮自己冷静下来。卫宫已经低头吻了过来,他只是看了那里一眼,就伸出舌头黏糊糊地舔着那里,“别咬坏了。”声音也黏糊糊的,显得格外色气,“我还要亲的。”立香的身体里再次收紧了,她又一次无奈而被动地感受着那些情感从过于活跃的头脑里出逃,顺着某个黑洞逃出她的身体,变成更直白的需要。她轻轻呜咽了一声,第一次主动地把手放到了卫宫的身侧。这说不上是邀请,但也绝不是拒绝。这么鲜明的信号卫宫当然也能读懂,他很温柔地舔舐着那一小块颜色稍浅的地方,湿润的舌尖绕着那里打起转来,似乎并不急着索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定要把握进攻的时机。那里被烫伤之后要比其他地方敏感得多,现在被这么舔弄着,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从那里顺着滚烫的身体一路烧上去,刚长出来的娇嫩的舌面被舔得还是很痛,好像下一秒又会裂开一个嫩红的口子,但在疼痛以外还有无可忍耐的痒,像是伤疤快要结痂时的麻痒。立香急促地喘息着,溢出的眼泪从脸侧滑落,一颗种子刚在她的舌尖上生了根,眼下正在发芽,长出来的藤蔓就像是爬山虎的嫩须一样,纤细而格外强韧地攀在她的骨头上,搅得她从身体深处抖起来,在又酸又痒的折磨中继续落泪。只是一个说不上吻的舔舐,她便已经溃不成军,连自己先前的坚决都抛至脑后,脑子里都像是被藤蔓塞满了一样,充斥着甜甜的快乐。卫宫忽然停下了,他喘得比立香还要粗重,甚至忍不住地做出吞咽的动作,但他还是握住立香的双肩带着她向楼梯门走了两步——几乎就是同时,一个拿着公文包的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从楼梯上绕了出来。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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