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看法,甚至可以说上无所谓,这里是她的家,也是姐姐的家,自己的家当然是想回就回。
奇怪的是,伊英秀近几次回家几乎都是为了找她聊天,这就让她有点看不透了,她们俩虽说是亲姐妹,但感情并不深,伊柳更依赖二姐,大姐对她的态度也始终平平。
怎么这阵子,每每都要找她聊上几句──
“以后你生的孩子肯定漂亮。”
“至少得生两个,有个伴才好。”
“nv孩总得要嫁人的,你别嫌我唠叨。”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大姐和她套近乎,她不想听这些话,总觉得烦。
明明面上因为带娃而变得b从前多了许多倦意,却还是不停向她诉说着生孩子的快乐,伊柳看了眼怀里的宝宝,很乖、很安静、很听话,还会对着她笑,就这样一个天使宝宝怎么会让大姐累成这副德x。
看上去就没睡好,嘴上却不停歇劝说着她要早点生娃,读书没用的,嫁个好人才是真正成功。
每个人所定义的成功不同。
可是姐姐。
我只是想活得有意思,并不是想要成功。
她知道伊英秀不会想听到她这么回答。
谁会想听,谁又能懂她,伊柳低着头,苦恼地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好人选。
曾经是有的,视自由随心如命的齐栩,他会听的,也会认同她的想法。
只可惜,两人的关系逐渐变淡,如今的交流也少了,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
她耐心倾听着伊英秀说话,偶尔回应几句,内心却难掩失落。
自己的大学生活才正要开始,人生该怎么活才对,她并不在乎,可是旁人的目光总盯着她。
伊柳倏忽觉得自己该烦恼的事情真多,她是今年的准考生,面对的却不只是考试,甚至升学一系列繁杂的流程对现在的她而言还远算不上压力。
她心不在焉地想着,或许身边的人才是最令她烦躁的存在。
“伊柳。”
思绪回笼,她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伊英秀看着她,“我教你化妆好不好?”
伊柳回避了她投来的目光,对此兴致缺缺,“等升学考试结束吧。”
“行,也快了。”
日历纸一页一页撕去,大考已在昨日落幕。
六月了,毕业典礼也结束了。
伊柳躺在床上,阖上双眼,放松全身,只觉得好累好累,一点也不想回忆过去。
繁杂内耗的人际关系,终于得以在毕业纪念册的签名板上写下名字的那一刻结束。
她数不清签了多少本,又违心地笑了多少次。
高中时期的伊柳,将自己包装得太过虚伪,以至于到了高三结束都没有一个交心好友,能让她把自己的内心所想全盘托出的好朋友。
所以三年来,她对待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她讨厌自己拧巴的x格,却也做不出改变。
如今总算是解脱了。
想着想着,nv孩突然睁开眼皮。
不,还没有结束,月底还有一场谢师宴。
她烦躁地r0u了一把头发,接着一头栽在枕头上,睡到了隔天近午。
应锡在房外敲响门板的时候,她还在睡梦当中,随着叫唤声渐渐醒来。
今天班里约了唱歌,地点一样定在季港ktv。
姑娘抓紧洗漱之后将睡衣换下便匆忙下了楼,家里人正聚集在厨房吃午饭。
她披散着黑发,走到应锡身旁坐下,散发被她挽到耳后,巴掌大的脸蛋被乌发衬得越发白皙透亮。
升学考结束后,伊柳去理发店剪了次头,发尾落在肩以下约三指的位置,面容姣好,看上去更清爽,洗完的头发丝也b从前容易吹g。
“──看看现在几点了,早饭也不吃就知道睡觉,你以后要是嫁人,看谁能让你睡到自然醒。”
少nv低头吃着饭,表情上还有些懵,听了妈妈的话也只是点点头。
绿兰仔细端详着面前人的穿搭风格。
伊柳穿了件素se衬衫,钮扣扣到顶,领口处露出了一点锁骨,衣?则自然垂落,遮住了腰线及短k口袋。
“怎么不穿裙子?”
对面的人随口回答道,“这样方便。”
实话是,她不习惯在家人面前穿裙子,总觉得很不自在,也没想过绿兰会突然问起。
……
吃完饭,伊柳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g净,今天的碗盘轮到应锡洗。
整理好厨房后,两人一块出了门。
如今正值梅雨季节,天气y晴不定,姑娘在侧背包内放了把轻便型折叠伞,有备无患。
她不喜欢下雨天,也不想被雨淋sh衣裳。
两个人像平常一样走在出巷口的柏油路上,伊柳已经习惯了身旁有应锡陪着,有人聊天、有人陪伴,迫不得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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