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年轻男子手提一个行李袋,刚关好门转身看向她。
陶修走近,看着自家老姊被一位有着一头俐落短发,长相却很温婉的nvx搂在怀中。虽然画面很唯美,但是她是谁啊?老姊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的,陶修小声问道:「请问你是我姊姊的朋友吗?」
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戴晏臻轻轻颔首,柔声说:「教授好像睡着了,我先帮她躺好。」
赶紧将行李袋放在小沙发上,陶修走过来帮忙调整床的高度,说道:「医生说老姊她有轻微脑震荡,不能睡得太低也不能有太大动作,要不然很容易出现头晕、呕吐等症状。」
戴晏臻轻抚陶玦头上的绷带,小心帮她躺在床头抬高30度的病床上,轻缓放置被固定住的右手及正在输ye的左手,再替她盖好棉被,一连串的动作既温柔又细心!
看着眼前高挑的nv子专注凝视陶玦,上挑眼里满含心疼及愧疚,结合她方才的所作所为都叫陶修不解与好奇。他搔搔头发,小声开口:「我是陶修,不知你怎麽称呼?」
「你好,我叫戴晏臻,我们公司跟教授有产学合作项目,我算是教授的朋友兼客户。」戴晏臻看向陶修,简单介绍自己。
陶修笑了笑,拿起手边的餐盒问:「戴小姐你吃饭了吗?我有买吃的过来,我姊应该只能喝粥了。」
摇摇头,在飞机上多少有吃点东西,加上到现在仍有些微情绪起伏,戴晏臻并不饿。
看着陶修拿来的行李袋,戴晏臻想了想问:「陶先生,晚上你要在这里照顾教授吗?」
边吃便当边点头的陶修,指向行李袋说:「我有整理我姊的衣服及一些生活日用品,医生说至少要住院一个星期,不过明天我就要回b市上班,幸好我的工作……」
正在说话的陶修蓦然停住,戴晏臻边听他说话边思考,语声却忽然消失,她抬眼疑惑地看他,只见他皱眉又侧着头好像在看自己背後。
戴晏臻刚想转身,就听他急忙叫住:「欸!戴小姐,我…嗯,对,我刚说到要上班,我的意思是说我明天要回去,可以‥请你‥留在‥这边‥照顾‥我吗?…不是…是我姊姊,我是说你有空的话。」
虽然不能理解为什麽陶修要两个字两个字慢慢说,但是他的提议正合自己心意,戴晏臻微笑应允。
松口气的陶修撇撇嘴,睨了眼在戴晏臻背後一脸满意的陶玦,重新低头吃饭。
他跟陶玦从小就有一套特殊g0u通方式,其实也就是读彼此的唇语,小时候觉得好玩,两人常常练习,长大後各自出外工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使用。他刚才讲话到一半,竟然看见原本以为睡着的姊姊,突然睁开双眼对他使用唇语,害他还看了老半天才读懂。
可是,为什麽希望由这位戴小姐照顾呢?身为弟弟的陶修百思不得其解!
吃完饭整理好後,陶修走到病床旁边,伸手轻拍陶玦的肩膀说:「我就先回去了,你的朋友会留在这里帮我照顾你,有事你再打电话给我,你的新手机我已经帮你买来放在行李袋。」
陶修的故意动作令陶玦无法再装睡下去,她只能眨眨眼装出一副刚醒的样子,趁戴晏臻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陶修咧嘴笑了笑,转身跟正从塑胶袋里拿出粥碗的戴晏臻打完招呼,人就离开了。
戴晏臻将床旁桌放到床上,把温水及粥摆上去再将椅子拉到床边,才抬眼迎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陶玦,淡淡笑问:「教授,你现在想要吃点东西吗?」
抿了抿唇,陶玦眯起眼说道:「戴小姐,好、久、不、见!」
听到那低哑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抱怨,戴晏臻只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因为她觉得闹别扭的陶玦真是太可ai了!
唇边漾起温柔笑意,戴晏臻伸出纤白手指握住床上正在输ye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微微蹙眉,用两手包握住,轻柔摩娑想帮助回暖。过了片刻,才轻声开口:「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不过理由我现在无法跟你说,以後我再解释可以吗?」
陶玦疑惑地看着目光平静淡然的戴晏臻,总感觉她这次回来後变得不一样,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之前好像刻意谨守分际、举止谈吐得t有礼,但从刚才到现在,她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是自然又亲近。
不管如何,她喜欢戴晏臻的改变,既然她道歉了也说以後会解释,还用温软柔neng的双手帮自己取暖,满腹的怨气自然就没了。陶玦脸上现出笑容,她现在不敢随意晃动头部,好脾气说话:「好吧!不过我不想吃东西,我怕会吐出来。」
看到陶玦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些许没擦乾净的血渍,戴晏臻站起走进浴室。
有个看起来像新的脸盆及一条未拆封的毛巾放在洗手台边,可能是陶修准备的,戴晏臻赞许一笑。
将东西拆开先用热水洗烫一次,再盛好半盆的热水一起拿到床边,戴晏臻将毛衣袖子卷起,拧乾毛巾,动作轻柔地帮陶玦擦拭。
温热的触感令陶玦舒服地闭上眼,戴晏臻目光温柔地仔细擦净。此时才看清楚陶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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