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心了,是我非得骗着她把孩子留下的。您要生气,就打我吧,我抗揍的。”
“责任确实在你!”
陈妈妈声音又高了八度,大约刚要发作,身后的门被敲了敲。
是刚才陈思轻按铃叫过来的医生和护士到了。
医生看见陈思轻已经醒了,jg神也还算不错,问了问她身t状况,又简单做了点儿小检查,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只叮嘱她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到客厅里时脸se稍重了一点儿,朝着陈妈妈和杜止叮嘱道:“产妇这次流产,不仅是因为情绪波动大,很大可能是g0ng颈机能本身就发育得不完全,胎儿很难支撑到足月。下次怀孕还是很可能面临相同的问题,家属要有一定心理准备。”
陈思轻妈妈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轻轻以后不能要孩子了吗?”
“不是不能。是只靠胎儿自己很难发育到足月生产,需要一些医疗g预。”
医生尽量把话说得有安抚x,可听在陈妈妈耳朵里,还是一声平地惊雷。
这不就是很难生的意思么?
她再看向杜止,眼神就变了:“你得对轻轻负责任。”
杜止从来没打算推卸这份责任。
他点点头:“您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她。您要是不放心我……我也会再请两位护工。”
但他这话,按陈思轻妈妈的理解,反而是在逃避责任。
什么意思?把她nv儿弄得以后要孩子都困难,就丢下不管了?只现在把人养好了送走就算完事儿?
声音重新激动起来:“轻轻因为你变成了这样,你就打算把人丢下不管了?你得娶她!”
“我……”
我当然乐意和轻轻结婚。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他猛然想到,陈思轻昏过去之前说的那句,她不喜欢他。
要是她真的不想嫁给他,他现在表明态度,岂不是和陈妈妈一起,把压力都推到了陈思轻身上?
他不想这样,于是出口的话转折了一下。
“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听轻轻自己的意见b较好。”
但这话,站在陈思轻妈妈的视角,就太渣了,完全就是不想负责,还拉陈思轻做垫背。她绝对不允许自己nv儿吃这个亏!
陈妈妈上前一步,她b杜止矮一整个头,要扬着脖子才能看着他,但气势一点儿都不低,怒火凌人:“你就是不想负责任了?”
“不是。”杜止耐着x子,“我只是觉得,这毕竟是陈思轻的婚姻,她的人生,要听听她的想法。”
“我自己的nv儿我不能做主?我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大概一天之前,杜止还绝对想不到,会有一天陈思轻的妈妈乐意他和陈思轻结婚,他却不能答应。
杜止没什么表情,站在那里,自带一gu“你奈我何”的无赖相。
陈妈妈看着就格外的窝火,只觉得自己nv儿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被这个流氓骗着要了个孩子,马上就要跟自己的人生一样毁掉了。
她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扬手就往男人身上砸过去。
嘭——啪——哗啦——
烟灰缸准确无误地砸到杜止脑袋上,男人被一下打得脚步晃了晃,却还是没有退让,重新站直了身t,厚重的玻璃从他额头上弹开,重新摔落在了地上,碎裂了一地。
红se的血线从他头发里缓缓往眼皮淌。
杜止闷哼了一声,咬着牙根不松口。
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陈思轻爸爸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抛妻弃子,跟那个贱人远走高飞的样子!
陈思轻妈妈被气得眼前发黑,人快要站不稳,扶了扶手边的沙发背,x口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
“杜止。”
陈思轻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过来,稍微带着点儿鼻音,他猛地一回头,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小姑娘眼眶红红,明显偷偷抹过一次眼泪了。
底下双脚ch11u0,踩在木质地板上,冰凉不说,而且现在一地的玻璃碎茬子。
杜止就折了腰了,反正他在陈思轻面前,一直也没什么脸,赶紧回身把人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脚丫,检查有没有碎玻璃沾在皮肤上。
陈思轻任他抱着,又抬头看了看自己妈妈,然后哑着嗓子继续开口:“你答应吧。”
杜止不说话。
他觉得陈思轻该懂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是不想要她?但她妈妈现在这个态度,这么随便的摆弄她的婚姻,乃至她的人生,她又凭什么屈从呢?就因为她生了养了,孩子就成她的私有物了?
怪不得陈思轻说她不想要孩子,想来她是对这种一个人凌驾另一个人,靠c控和情感绑架维系的关系,不感兴趣。
陈思轻垂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往前伸了伸左手。
“戒指呢?”
杜止就觉得自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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