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那些。」
阿鸣劝道:「以防万一,宁可信其有啊。之前我们新闻台很多人不是出意外就是家里出事,乱七八糟的,衰到不行,另一个摄影的陈大哥就出车祸还躺在医院,连于记者都走了。结果有个资深记者刘桑就说,出事的人好像之前都去过前阵子一场香水发表会,那时你不是也受伤请假嘛。」
小宾在後座听得皱眉:「我也有听说,超邪门的。阿鸣哥说的老师就是刘记者介绍的,听说在郊区狮子山,很灵!」
阿鸣接着介绍那老师:「一开始刘记者说那个老师是依情况收费,我们也都不怎麽信,不是说通常要钱的都是假的吗?不过刘记者说再神的人还是人,也要吃饭过日子,收钱也没什麽不对,我们几个也有用过那款香水赠品的就约一约去找老师了。看起来是个蛮普通的大姐,我们叫她萍姐,住的地方也是很普通的民宅,养了只叫可可的黑猫,她家也没摆什麽神坛,可是她有神通,听说她的导师是个高等灵,睡觉时才会教她怎麽修炼。」
「那次我没跟到,几时要再去啊?」小宾想cha嘴,被阿鸣睨了眼,阿鸣说:「香水有问题的事也是萍姐告诉刘记者,刘记者再来跟我们讲的,说是能多帮一个就帮一个。反正护身符我放这里,要不要随你。」他说着把符往段豫奇的西装口袋里塞。
小宾附和道:「听说有些有钱人都喜欢ga0神ga0鬼的,奇哥你还是收着安全。」
段豫奇敷衍应了几声,他先是想到之前李嗣遣来他身边的厉鬼好像没什麽动静,就不晓得这护身符是真是假,可是那个萍姐能察觉joey调的香水有问题,还能把那些意外都串在一起,多少是有点能耐吧。虽然于蘩的si与香水无关,他的伤也与香水没绝对关系,但那香水确实会影响人出意外或伤病,李嗣说香水造成的影响因人而异,但过了两、三个月也就失效,而且调香的人为了不引起注意也不可能一直这样ga0,所以使用那香水的人就自求多福。
段豫奇是很想给大家提个警告,但他向来都不信这些事,忽然讲这麽玄的东西只会被当作玩笑,有那位刘前辈起头提醒大家倒是好多了。至於他们口中的萍姐,段豫奇不予置评,他不是不信世上有人能拥有这些机缘,只不过从他求学、出社会至今看过太多神棍、邪教团t了。
真说起来,以他过去的标准,李嗣也是个妖人,可是他的心偏了,对李嗣无从定义起。李嗣是他的房东,是救命恩人,也算是朋友,更是他目前无法不去在意的人。
他们开车抵达徐氏古物藏馆旁的一座会馆,要采访的对象徐钧磊就约在会馆内,和其他工作人员会合後就进到会馆,有人负责带路,经过一座有喷水池的中庭前往另一栋建物,走道旁都有高大的雕塑,旁边附上某某企业主赠。小宾小声嘀咕:「有钱人的朋友也都是有钱人啊。」
带路的nvx领着一行人进电梯,段豫奇无聊看着电梯里的萤幕播着最新的拍卖新闻,这间徐氏企业是国内出了名的收藏家,从乐器、古董、兵器,名下有其经营的相关文化产业,从出版、媒t、乐团、马场等,触角伸得极广泛而多元。其董事长去年才刚离世,由家族内的年轻人接班,也就是他们要去见的徐钧磊。
段豫奇看着徐氏私营的媒t节目,心里想着「有钱就是任x」这句话,有点羡慕。不过那也不是普通人能管理的庞然大物,可能还没享受到就先累惨了,还是当个普通人过小日子就好吧。他只是有点好奇那个徐钧磊,在这之前关於此人的影像或照片都是二十年前的,也就是这人还是个小孩,现在那个人年近三十,说不定为了接管家族企业而变得憔悴、未老先衰?
他们被带到一间极为宽敞的大厅,长桌、吊灯、一整排的落地窗,墙上的巨幅挂画,这是间沙龙室,在他们之前已经来了另外一组采访记者,段豫奇看见他们其中一人讶异喊道:「学长?」
王骞虎听到声音抬头也是有些意外:「你也来啦。」
方才带路的nvx表示今天有四组记者会来采访徐先生,这次徐钧磊露脸是为了下个月博物馆新建成的展馆举行的展览,茶具与古琴。
厅里有设置了一区提供点心和饮料,王骞虎端着饮料过来找段豫奇聊,看到段豫奇眼下有些泛青苦笑:「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失眠吧。」
「吭?怎麽可能。」段豫奇汗颜,他黑眼圈这麽明显?他是失眠没错,却是李嗣害的,不过这不可能跟王骞虎说。他看王骞虎也处於工作模式,心情放松不少,像平常那样跟学长八卦:「我以为来采访的记者只有我们,之前他们都没讲,这个徐先生是故意的吗?就算想表现出他很忙没空一组一组应付记者也该先知会一声吧。」
王骞虎耸肩:「我不是跑这条线的,同事过来采访我来凑热闹。可能有钱就是任x吧。」
段豫奇不以为然轻哼,不经意对上王骞虎定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小声尴尬道:「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王骞虎挪开眼含蓄笑了下:「我需要时间适应。等下采访结束有空吗?」
「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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