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好歹是曾经的富商,说不准地下埋了金子啊。”薛培难得也笑了,重新背好包伏,向她招手:“走,我来带路。”两人谁也没推托,沿路走走停停,凭零碎的记忆找到目的地。入眼只有一片废墟。沐攸宁望着曾经的家,纵有感慨,却更庆幸自己做对了决定。那些对她好或不好的人早就与过去的囚房坍塌成灰,如今的她已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曾经的痛苦再也无法撼动她半分。于是她牵着薛培走进废墟,硬要他一起挖金子。理所当然地挖不出什么。沐攸宁累得气喘,随便坐在一根断裂的横梁,哼唱起小曲。薛培仍埋首苦干,边挖边抹泪,似要真挖出点东西,又或只想将什么长埋于此。晚风卷起如絮的尘埃,连同被泪水打湿成团的灰烬,簇簇扑至残木之上。她掬起滚落脚边的尘絮,轻轻一吹便化作大漠中无数的沙粒,盛载着无法磨灭的记忆,风到何处,便飘向何方。[21]取易经解卦自行解读︰“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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