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那是学校的校树,听说考试前来拜上一拜就能有好成绩,也有不少男男nvnv在这树下牵手成功,但这些对墨语凡都没什麽关系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别迷信」。
班级前几日就安排好的集合地,此时却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墨语凡也没看见其他b较要好的同学,就自顾自地拿起口袋的原子笔转着。
「不是吧,都最後一天了你还带着笔呀?」
其中一位同学来了,墨语凡跟他交情还算不错,这才接着说话:
「对呀,以备不时之需嘛。」
「还不时之需呢,我猜你是上次洗k子时忘记从口袋拿出来对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墨语凡懒得多说了。
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才过没多久,原先空荡荡的地方没多久就被毕业生给填满,虽然互为同届,但有的人墨语凡根本没印象,有的讲过几次话,还有的曾是自己的好麻吉。
突然广播响起:「各班清点一下人数,十分钟後准备进场。」
一年一次的毕业典礼,每次的举办都是为了欢送,送去学长姊这三年的青春年少,可时间终究会过去,不久前还是负责欢送的那一批,转眼间却成了被学弟妹欢送的学长姊了。
这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三年的时光让多少人变了样,与班上的人毕竟相处了整整三年,多少会产生一些不舍与怀念。
但彼此的关系,就让他止在这吧,往後仍有无数个三年要过,这三年,就当作一个美好的片段吧。
毕竟彼此的未来,差太多了。
不免俗套的,师长们轮流上台发表感言,无非是说些过往的事蹟,以及对大家未来的祝福。
接着是一段段社团表演,热舞、吉他、仪队,甚至连魔术社都来露了一手。
典礼的最後,学校再播放了一大段的回忆影片,虽然传统老旧了些,但的确惹哭了在场大部分的人。
连墨语凡也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结束後,原本约好的几人在校门口集合,大家浩浩荡荡的前往早已订好的餐厅,也算是一段美好的结尾吧。
那是一家蛮高档的烧烤店,不少人存了几个月的零用钱还不够这一餐的挥霍,最後还都是各自求救父母,这才有机会让这场聚会成真。
而墨语凡跟爷爷相依为命,虽说爷爷总说还有一笔退休金能运用,但若用到爷爷的退休金也会让他过意不去,所以很早之前就找了份打工,跟其他人相b,墨语凡清楚自己最不用担心的就是钱了。
但这件事不能被这些同学知道,更不能被学校知道,待人再诚恳也得留个心眼。
几人落座,看着那jg致的菜单,有人说着曾经来过,有人四处张望,还有人正流着口水,就快滴到菜单上了。
折腾了半小时,几人才算点好了餐,等待餐点送来时,大家开始讲着过去的趣事,讲着对未来的期待,讲着难以相聚的遗憾,有人被讲的眼眶泛红,好在服务员正好上餐,这才阻止伤痛的思绪蔓延。
烤网上那滋滋作响的r0u片让大家忍不住吞了口水,有人充当专门烤r0u员,负责烤给大家吃,只在大家顾着聊天时勉强夹起一片往嘴巴中塞。
墨语凡笑了,有时觉得这样的氛围也不错,几人打打闹闹,俨然成了整家店中最吵闹也最热闹的一桌。
两个小时後,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在烧烤店外道别,或许短时间内大家还是会相约相聚,但当时间跨度拉大,说不准下次见面时会听到他们问一句:「我们是不是认识?」
几人中,有的被家长接走,有的家住附近正打算走路,可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搭公车,墨语凡便在搭公车的行列内。
「最後面的影片好感人哦,让我不小心哭了。」一同聚餐的nv同学说着,她算是班里公认的ai哭鬼,但为人不错,非常亲切,全班都挺喜欢他的。
「对阿,但听说前两届的学长姐就没有这个环节了,只有简单的致词跟投影片。」另一人回着。
「真的假的,感觉好单调哦。」
一时间,公车里变的吵闹起来,绝大部分都声响都是墨语凡的同学制造出来的,可随着一站站的停靠,车里的人变少,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语凡,掰掰,以後见。」倒数两站时,最後一个同学也下车了,整台车顿时冷冷清清,只剩司机跟墨语凡两人。
「总算安静多了,明天早上还要打工,真烦。」墨语凡小小声地抱怨起来,虽然他不讨厌这群同学,但要说跟他们多好也不见得。
没多久,最後一站到了,墨语凡这才下车,双脚一落地,他便轻语着:「再见了,各位,道不同不相为谋,愿哪天我们能再见吧。」
墨语凡这才走没几步,这整片空间彷佛是为了他而空了下来,刚刚那台公车急匆匆地开走,此时此刻四周寂静到让人心慌。
每走一步,脚步声便在耳边环绕,哪怕走上千百次了,这条路仍显得陌生,没有闪烁的路灯,没有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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