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燃料,我自己闲来无事就去超市逛逛,分批次少量买入需要的补给。至於林楚一那边,每天我们都会开视频,共享运动数据。」不知不觉太yan已经西斜,但钱鹤的眼神亮了,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她脸上仍然泛着真切的兴奋和幸福感。「我有个朋友跟我说过,家庭是最小社会单元,恋人是最小化军队。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你能懂吗?」
柳琪耸了耸肩。上学的时候,她最讨厌做的就是语文的理解题。
但钱鹤大概并不在意她能否共情,她只是想分享这个故事。五年来,除了她和林楚一的记忆深处,这些故事无处可去。对一个说故事的人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隐忍。而此时的自己只需要扮演一个忠实听众,偶尔提下问题,她柳琪所能得到的信息就b所有窝在沙发上的侦探能推导出的更多。
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她发问道:「你们要解决的下一个问题,就是林楚一的消失,对吧?」
钱鹤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柳琪也本能地打了个哈欠。小猫爬到二人脚边,钱鹤俯身去0了0它的头。
「我还得再去一次厕所。」她边说边将桌上的手机放回自己k袋里。
柳琪看着她推门走进那栋小楼,又等了几秒,她从口袋里0出录音笔,发现这东西竟不知何时已经没电了。
心里暗骂了一句粗口,顾不得生气,她连忙开始换电池。小猫在脚边蹭来蹭去,竟闹得她有些烦躁了,柳琪轻轻抬脚,象徵x地擦过猫的头部,以示驱赶。录音笔重新开机,她将手放回桌下,翘着二郎腿,一边盯着小楼门口,一边赶紧将录音拉到最後。
她调大声音,t1an了t1an嘴唇,按下播放键,只听了半句话,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录上了,钱鹤亲口承认自己帮陈亚红那段肯定录上了。
柳琪心满意足地放下录音笔,也点了一支烟。
天灰了大半日,但并没有下雨的意思,此时已近h昏,庭院里稍微有些暗了。这里竟然没有蚊虫,也是蛮叫人惊讶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钱鹤推门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天se暗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张脸上少了几分最开始时的y郁,钱鹤走向座位的时候是笑嘻嘻的。
「林楚一回你消息了?」
「没有。」钱鹤拉开椅子坐下,把手机又一次放回桌面,就像刚才在餐厅时一样,「只是觉得有人能聊聊真好。」
柳琪也笑了笑,作为回应。她本想问钱鹤为什麽愿意把话说的这麽敞亮,但转念一想,其实并不难理解——陈亚红已经si了,陈永光的屍t没有被找到。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或林楚一与这件事相关。
自己的录音也不能作为新的补充证据再次立案。想到这里,柳琪其实有些沮丧。但半途放弃不是明智之举。於是她直接提示刚才说到的话题,钱鹤点点头,喝了口柠檬水,再擦嘴:「你刚才说,警方只找到她上山时的监控,但没看到她下山後去哪儿了?」
「对。」
钱鹤0了0头,露出得意的笑容。「其实就是中途下山,走城中村里去了。有些城中村是有监控si角的。」
一点也不意外的回答。
「踩点也是你做的吧?」柳琪问。
钱鹤点点头,「我开我表弟的车去的。」
「表弟?」
「对,我表弟在华菱,但他是做工程的,所以总是出差,经常不在家。」
柳琪往後一仰,「你把林楚一藏他家里了。」
「嗯。保险期间,我跟他也是在同一个游戏上交流。」
「…你到底为这个计划出动了你家里多少人?」
钱鹤笑出声来,「那反正我们家人好b林家人要顶用点。」
餐厅里那个恶毒的钱鹤又短暂地回来了。
「然後呢?」
「然後…林楚一一直住他家。我要配合警方调查,所以也不能靠近那边,更不能把她接到家里来。说实话,那三个星期也挺危险的,她晚上害怕得睡不着觉,就会用我表弟手机打电话来,我们一整晚都不会挂线,我给她讲故事,跟她扯东扯西。如果这一步没成,那後面就全都白准备了。
「我要一直摆出不知情、很崩溃很关心调查的样子。所以我厚着脸皮要了当时负责的警官的联系方式。後来,从他那里知道调查被转成长期状态了,确认没有人会再跟着我,也就是时候该把人接出来了。九月底我nn病故,我请假回家奔丧,这一次,我让林楚一收拾好东西,在我开车出城的路上等我。我们顺利汇合,我带她回浅明。
「没记错的话,那天天气特别晒,这样的天气里天空倒是好看的,云一颗颗地散布在蓝天上,高速公路两旁是绿油油的田地和大片乡村。林楚一坐在车後排,喝着她ai喝的果茶。车里一会儿放她喜欢听的歌,一会儿放我ai听的。因为不想在服务站上厕所,我们中途下了一次高速,所以花了将近七小时才回到浅明。
「我们家在浅明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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