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律将衣服脱了下来。
白衬衫下是男人肌理分明、精瘦结实的好身材。
薛薛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她一直觉得谢从律太瘦了,这也是男人外表上最不符合她审美的一点,在薛薛看来男人的身板还是要厚实点才好,让人有安全感的同时枕起来也舒服的多。
也因此,从确定自己对男人感兴趣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给谢从律养肉了。
不过现在薛薛发现,自己当真是担心的太早。
谢从律的确瘦,可却是脱衣显瘦,穿衣有肉的标准衣架子,宽肩窄腰,匀称修长,有如艺术家一笔一划仔细雕刻出来的线条,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性感。
薛薛觉得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这个男人有令女人疯狂的本钱。
自然也包括她。
“你靠过来一些。”薛薛往常清脆的声音此刻带上点儿鼻音,别有一番韵味。“我又不会吃人,站那么远儿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谢从律听出了小女孩撒娇的味道。
不过怎么可能呢?
有哪个小女孩会想着要包养男人的?
现在,谢从律的内心萦绕着一股后悔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太过衝动了。
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有后悔的余地,既然已经收了钱答应了人,那么便只能忍着羞耻咬着牙关去承受,毕竟没有人逼着他,是他自己答应了的。
谢从律想到这里,用力的做了一口深呼吸,放在身侧的两手握紧成拳后,男人带着宛如壮士断腕般悲壮的表情往前跨出一大步。
薛薛觉得男人很可爱。
若说谢从律是个贞洁烈妇,那自己估计成了个逼良为娼的大恶人了,虽然这桩交易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可薛薛看着男人的表情却浮现出这种感觉。
挺微妙的。
“你……”看着浑身僵硬的就跟木头人一样,连表情都显得很不自然的男人,薛薛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处男”这两个字精准的击中谢从律的心臟。
哪怕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男人的脸皮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起来。
薛薛瞧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中,谢从律恨不得挖个地洞直接把自己埋进去。
太丢人了。
被薛薛了然的目光扫过,哪怕自己还穿着裤子,也像是浑身赤裸一样的羞耻。
就在谢从律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纠结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原本坐在床尾的薛薛起身,缓步走到男人面前。
“你真可爱。”
“处男没什么不好的,那代表你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呀。”
微凉的掌心贴上谢从律的脸颊,粉粉嫩嫩的指头上嵌着弯月状的指甲,就像烫着火苗似的,所到之处,莫不挑起一股难言的躁动。
酥酥麻麻,挠的人心痒。
谢从律的喉结滚动,漆黑的瞳仁渐渐产生了变化。
当女人的指腹来到男人长着稀疏胸毛的胸口,抓住其中一根起来把玩时,谢从律终于耐不住了欲望的叫嚣动手了。
他一把抓住薛薛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纤细。
“妳……”
“松开。”薛薛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改变,就是眼角眉梢间衔着的笑意淡了些。“谢从律,我让你松开。”
对上女人流光溢彩,又彷佛窗外月色朦胧的杏眸,谢从律不由自主的就照着她的话做了。
薛薛一笑。
本来柔和的五官竟因此生出几分张扬的艳色来,让谢从律一瞬间恍惚了下,等他再次回过神来,薛薛已经将脚尖踮起。
粉唇附在谢从律的耳边。
吐气如兰,淡香撩人。
“真乖。”
话一落下,女人还顽皮地伸出红红的小舌尖,舔了舔他柔软的耳垂。
“嗯……”
这个动作让毫无防备的男人从两瓣性感的薄唇间逸出了诱人的呻吟声,同时谢从律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硬了。
对于欲望男人并不陌生,真正令他备感不安的是情潮涌动间从四肢百骸窜起直达脑门,彷佛可以将残存理智全部侵蚀掉的异样感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原来是如此薄弱。
不堪一击。
当薛薛突然低头咬住乳珠,同时伸出左手往谢从律胯下一握,强烈的刺激感猝不及防地笼罩下来,让男人丧失了表达能力,脑海中隻余一片空白。
“啊!”
骤然一声,像被困于笼中的野兽所发出的低吼,不甘又绝望。
作为始作俑者的薛薛也懵了。
她本来还想夸讚一下谢从律的“份量”,哪里想到不过才掂了两下,突然间整隻手都湿了。
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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