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苡舔了舔唇,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做出的举动有多么的糜艳娇媚,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校裤下鼓起的小包隐隐有变大的趋势。陈嘉屹在心里骂了声操,他眼里欲色未褪,怕吓到怀里的小姑娘,什么也没说,离开了。他走后,徐知苡还能闻到空气里独特的松木冷香。就像他那个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扰乱着她的心。周湘倚跑完步回来,看见的她就是一副蹙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了,刚刚是不是嘉屹哥过来了?”周湘倚眨了眨眼问道。徐知苡惊醒,从两人最后那句话回过神来,她咬了下唇:“嗯。”“他过来干嘛呀,找我吗?”周湘倚追问。徐知苡想起了那句你说是就是,她心颤了一下,躲闪似的偏了下脸不让人看出端倪:“没事,他说……他只是过来散散步。”周湘湘看了眼冷得发抖的天气:“……”虽然这话的真实度着实令人难以相信,不过周湘倚跑累了急着喝水,也没再刨根问底,扭开瓶盖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徐知苡说完也觉得自己扯得这理由很荒谬,她脸红了一下。就在这时,周湘倚喝得太猛,被水给噎到了,徐知苡忙给她顺背,过了会儿,没那么呛了,周湘倚顺了口气,捏着她手,语气有点快:“我想起了件事儿,想拜托你帮我一下。”徐知苡:“嗯?”周湘倚两眼发光;“运动会那天我不是要跑步吗?我跑八百米,男子赛场那边也同时进行。”说到这,她脸色突然就变得忸怩起来,像是害了羞:“我……我想让你帮我送瓶水给吴浩杰,他也跑八百米。”徐知苡想了想,答应了。没想到周湘倚又甩了甩头发说:“算了算了,还是不送了。”过了会儿,又说:“到时候万一人家都有,就他没有,那还是送吧。”徐知苡好脾气的等着她做最后的决定,见她纠结的两条眉毛都快揪一块儿了,笑了笑说:“反正我也什么事,我帮你送给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周湘倚也不再矫情,对她甜甜一笑,作势要啵啵。徐知苡推开她的脸,故意“咦”了一声。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周湘倚叉着腰,气势汹汹的想挠她痒痒。徐知苡怕痒,笑着躲,两人在落日的晚霞下闹作一团。期末成绩第二天就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徐知苡稳定发挥,数学成绩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其他科考的倒是不赖。成绩表贴在教室前门后面,周湘倚看完回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就趴在了桌子上。她就想不通了,明明那些题自己都做过,可考出来的成绩根本不符。尤其是那张数学卷子,鲜红的七十三挂在右上角,估计是老班都看不过去了,那3字龙飞凤舞的,彰显着书写人的愤怒程度。她瞄了瞄自己的右边,又瞟了眼后面的吴浩杰的卷子,顿时感觉受到了一百点暴击。“怎么样,小爷我厉害吧。”吴浩杰很稀奇的没在睡觉,察觉到前面的视线,他抬着下巴,笑得张扬又欠揍。上周周湘倚她爸打电话过来,破天荒巡查起了她各科的成绩,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因为常年不在女儿身边,周父总是觉得亏欠了女儿,之前一直对她是采取“放养”的态度,极少干涉她的学习以及私生活,除非她在学校干了些什么坏事儿,老师打电话投诉之类的一些严重事件才会过问她。那晚周湘倚看着书桌上惨不忍睹的卷子,支支吾吾的没敢说实话,知女莫若父,周父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心虚。说不生气是假的,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儿女能有点出息,不过周父有是有,但不多,再加上他性情豪爽开明,也只是笑骂了几句。两父女在电话里斗了几句嘴,结束通话后,周湘倚还为自己的“好口才”得意了好一会儿。然而,第二天晚上,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彼时她才写完一张卷子,打算玩把游戏放松放松,victory的提示音在房间里响起时一条新消息进来的提示音也随之响起。周湘倚还沉浸在“出师大捷”的喜悦当中,她乐呵呵的随手点开那条wx信息,只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就这么凝固在了嘴边。那条信息是周父发来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每周零花钱扣一半!”后面还附带了中年人专属微笑。周湘倚欲哭无泪,她磨了好久还是没能让周父收回成命。就连平时最好用的杀手锏她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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