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说道:“前段时间楚楚天天去城外那条河钓鱼,里面的鱼又大又肥,听说上游水库开闸的时候,随便用撮箕去捞就能捞到不少。”
一直没有开口的老爷子听闻此言,眼里露出几分讶色:“真的?”
梁絮白点头:“您要是想去,年后我带您到那边小住一段时间。”
众人正交谈时,一位束着高马尾、穿墨绿色翻领风衣的女子牵着金毛犬进入客厅,嘴里说道:“爷爷,我带噜噜去检查过,医生说它吃多了不消化,您以后别给它喂——诶?来客人了?”
说话之人正是梁锦安的妻子黎月妍,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周身气场也不容忽视。
郁楚记得她是一位精英律师,便唤了一声“黎律师”。
黎月妍笑着说道:“欢迎呀,你本人比电视上更加俊美。”
郁楚面露赧颜:“黎律师说笑了。”
黎月妍与他打完招呼便牵着那条名为噜噜的金毛犬离开了,众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全是围绕小县城所展开。
大抵是觉得梁絮白的感情已经尘埃落定,老爷子也不再置喙,反而将话题引到了梁宥臣身上:“老二,你现在还是单身吗?不考虑找个对象?”
梁宥臣扶了扶眼镜,说道:“工作忙,不想找,一辈子单着也挺好。”
老爷子蹙眉:“你说相声呢,这么押韵?”
梁絮白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爷爷您没听说过吗,当医生的人多半都是闷骚属性,我二哥就是典型的例子。”
梁宥臣睨他,他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爷子如今已经接受了梁絮白和郁楚,自然不会再为难梁宥臣,但是梁宥臣当初和文辞分手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爷爷,如果爷爷不松口,他便不打算将事情说破。
很显然,老爷子此刻正在给他台阶下:“什么时候找对象了就带回来吃顿饭,都快奔三了,怎么人生大事一点也不着急的?”
梁宥臣勾了勾唇,点头应道:“嗯。”
眼下离饭点还有段时间,梁絮白便带着郁楚去马场逛了逛。
梁家的马场非常广袤,只不过这个季节的草皮已经枯黄,景致自然不如春夏那般秀丽。
马场里饲养了12匹优质宝马,每一匹都有自己的名字,梁絮白为他一一作了介绍,还说以后等他生完孩子再回来教他骑马。
傍晚,阿姨将饭菜置备妥善,众人前往餐厅用晚餐。
因今天日子特殊,一直被管束的老爷子得了梁院长的特批,允许喝一点红酒。
佣人将醒好的红酒倒入杯中,以客人为尊,依次呈至他们面前。
当然,梁絮白事先有过叮嘱,将郁楚的酒更换成果汁,佣人也都一一照做。
老爷子不禁问道:“怎么不喝酒?”
不等郁楚回答,梁絮白便说道:“他这段时间养身体,不能沾酒。”
“他身体怎么了?”这次发问的是大哥。
梁宥臣当即接过话:“郁楚确实不能喝酒,他的身体状况我比较清楚。”
老爷子忽然想起梁絮白这混账东西往清月湾别墅弄进去的那些医疗仪器,便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涉及到个人隐私,梁锦安也不便细问,于是转移话题,给梁絮白推了一杯酒:“今天晚上陪我喝两杯。”
梁絮白接过酒杯,笑了笑:“大哥你是知道的,我酒量很一般,你要是想喝就让二哥陪你,他千杯不倒。”
“你们俩一个都不能少。”梁锦安的口吻不容置疑,转而看向老爷子,“不过这一杯咱们得先敬爷爷。”
老爷子冷哼一声:“原来你们眼里还有我啊?”
众人轻笑,连郁楚也以杯中的果汁代替酒,起身敬了敬老爷子。
吃过晚餐,梁絮白和郁楚陪老爷子小坐片刻后便决意返回清月湾,老爷子也没有强留,吩咐司机把他二人送回去。
离开之前,老爷子叫住郁楚,给他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郁楚颇有些无措地看了梁絮白一眼,见他在笑,便对老爷子说道:“梁老爷,您这……”
“给你的见面礼。”老爷子如是说。
很快,梁锦安也从衣兜里摸出一份红包递给他:“这是我和你大嫂的一点心意。”
梁宥臣自然也不会少:“还有我的。”
郁楚顿觉这三只红包的重量非他双手所能承受,立在原地久久未能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梁老爷、梁董、黎律师以及梁院长。”
老爷子轻咳一声,说道:“你这喊得太别扭了,以后随絮白改口吧,他怎么叫我们,你也怎么叫。”
郁楚的脸颊顿时烧出了红云,但好在夜色够深,足以将他的尴尬和羞赧及时掩盖住:“好的,爷爷。”
“嗯。”老爷子脸上没多少表情,回答得倒是挺快。
“爷爷、大哥大嫂、二哥,我们先回去了。”梁絮白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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