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愣了愣,随即找个位置坐下,脸色凝重的和我说:“三叔这几天在鼓动族里长辈,给你相亲……”
“相亲?”我一口茶呛住,不可思议的抹了抹嘴:“三叔这又在闹哪出?”
“可能是太清闲了,想作妖,从别的地方下不去手就只能从你的婚事上大做文章。
六爷爷还给你挑了个相亲对象,昨天晚上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带你过去和人见一面……
我知道你已经和蛇仙、结了婚,但你嫁给蛇仙这件事目前只有我清楚,六爷爷他们不知道其中隐情,担心你的终生大事也正常,况且六爷爷介绍的这个对象的确很难挑出毛病,在我们云州这一带,他的名气不小……
昨天他登门造访的时候,六爷爷就想让你们见一面,不过被我及时拦下来了。
刚才我见到族中几位老人家,商量好祭祖的事后,六爷爷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通知你,明天十点无论如何也要去云上酒楼和人家见一面。
能不能互相看对眼先且不说,主要是对方的母亲,有意撮合你们俩。
六爷爷和人家家里有交情,你父母在世时和他母亲是知己,这一趟,你怕是推辞不掉,一定要走一趟了。
不过没关系,你去和他吃顿饭,吃完随便挑个不对付的理由打发了六爷爷就成。别担心,万事还有哥。”
我端着茶杯捋半天才捋明白这些信息,简单来说就是六爷爷把我卖了让我和别人相亲还必须得去!
不过,大哥话里还有两个关键词却是吓得我一激灵。
云上酒楼,明天十点。
“男方的名字是?”我眼角抽搐的问。
大哥沉声道:“靳家独生子,靳九重。”
还真是那个变态!
“靳家也是本地的大户人家,靳家祖上出过丞相御史,本来不是行商人家,底子并不丰厚,但靳家老爷子靳南州早年做房地产开发突然一夜暴富了,靳家二老爷更成了本地黑道的一把手。
打那以后靳家在黑白两道上就有了名气,靳九重是靳家的独苗,十二岁就被送往京都最有名的学府研习商业经济,他的老师可是国内顶尖的经济学专家。
他二十二岁被接回家帮忙打理家业,现在如果真要在整个云州省找出个能与我们苏家门当户对的商贾人家,能配得上你这苏家大小姐身份的富家子弟,恐怕还真非他莫属。
假如,你还待字闺中,与靳家联姻或许是个明智妥善的选择。
靳九重我也见过,学识渊博为人幽默风趣,他母亲与你母亲是故交,得知你回来后他母亲就一直很想见见你。
靳九重这个人没什么绯闻,虽说长相属于招蜂引蝶那个类型,可胜在他个人比较洁身自好。
云州这些富商子弟大多出门身边都会带个样貌不错的女人撑门面,我见过他几次,即便在大场合里,他身边也没有异性,只有保镖和男秘书。
身价上亿的青年老总不在外拈花惹草,单凭这一点,也值得你考虑了。”
“洁身自好,不在外拈花惹草,幽默风趣?”我不禁冷笑,“明明就是轻挑神经,满嘴胡言乱语,长得跟妖精似的,还变态。”
我哥呛住,诧异的追问我:“你俩该不会是见过?”
我灌了口清茶干笑:“他今天来家里了,我在翠微亭见过他,他还给我一张名片,约我明天在云上酒楼见面,说是我如果不去,咱俩的事情就没得商量了。”
我哥叹口气:
“他应该是来见三叔,正好撞见了你。不过他平时倒是挺沉稳的,可能也不怎么想结婚,抗拒相亲又扛不住父母的软磨硬泡,才想借机做个样子约你出去走个流程,回家好交代。”
“最好是这样吧。”我转着手里的茶杯发愁:“我家那位仙爷要是知道族里给我安排相亲,他不得把苏家祠堂给砸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还是暂时别让妹夫知道比较好。”
我哥不大好意思的咳了咳,和我商量:“过段时间就该举行族中大祭祀了,他要是现在把祖祠砸了,哥可能来不及重新盖。”
我:“……”
相亲这个流程是必走不可了,那我明天就只能先想法子忽悠玄霄一下。
等我把那个变态靳九重解决掉以后,再向玄霄坦白这件事吧。
从涟漪阁回去已经是大中午了,怪的是,苏暮这傻子不知道又在整哪一出,竟偷偷跟踪我……
我早就习惯他对我满是戒备的模样了,懒得管他,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现放任他像条尾巴似的在暗处跟上我。
身心疲惫的好不容易才爬上二楼,正要推开房门,却听里面传出一道低浅压抑的嗓音:
“本座的确是想报复她,本座每每看见她的眉眼,就会忆起当年她对本座有多绝情,本座把命交到她手里,可换来的却是她的无情践踏……
用感情报复她,应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尔后是苏钰的叹息:“主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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