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什么时候动你东西了,还特别珍贵的……”
我摔笔气呼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老娘把他放在心尖上喜欢着,生怕将他弄丢了,后悔莫及,结果你上来就对他下死手!
靳九重,老娘拿你当朋友你拿老娘当冤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以前我认识的臭狐狸,再生气也不会做暗中下手设计坑害别人的事,现在你都学会利用我了!”
我都已经讲得这么直白了,他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我在暗指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寂半晌,自责开口:“你都知道了?对不起,绾绾……”
我懒得和他废话:“你自己蹲家里反省去吧!”骂完,迅速挂断电话。
暖暖听得云里雾里,看我正在气头上,小心出声问我:
“月月姐,靳家大少、到底动你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玄霄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狐疑地看我,试探着说:
“本座怎么不知道,月儿还有一样特别珍贵的东西?”
我扶住脑门子抬手一指门口的发财树,撒谎不脸红:“他上次过来手欠把我发财树的叶子给薅秃了,这还不值得我生气吗!”
暖暖眼角一抽,震惊干笑。
玄霄万万没想到我会给他来这么一句,呛了口茶,没有再怀疑。
毕竟我平日里的确很在意自己的财运,门口那棵发财树的摆放位置还是我特意找他算的呢!
那方位风水好,过堂风,入户迎墙不迎窗,聚财!
谁要是真把我发财树叶子给薅秃了,我是真会问候他八辈祖宗。
但事实上,那棵树并不是谁薅秃的,而是到了时节自然落叶了。
明年春天就能嫩芽重发。
晚上,靳九重那个神经病又为了讨好我让人给我送不少礼物,什么鲜花蛋糕小八音盒……
鲜花被玄霄黑着脸从二楼扔到楼下,还被打扫卫生的女佣人踩了一脚。
蛋糕全进了暖暖的肚子,撑得暖暖抹着眼泪扶墙回的房间。
小八音盒在它即将英年早逝死于玄霄的掌风下时,被正巧赶过来蹭睡前甜点的凤凰给及时救了下来……
后来跟着凤凰一起叮叮当当回了他房间。
我趴在窗台上吹风,玄霄从后搂住了我,顺手将雕花小轩窗掩上些。
我往他怀里蹭蹭,视线落在被八角宫灯橘色灯笼光晕染得绯红鎏金的大片海棠花上,不放心的喃喃:
“你说我们明天能查出我弟弟的死因吗?”
他将我往怀里收紧些:“能的。”
我和他说出想法:“查出我弟弟的死因,我要将我弟弟重新安葬,还想单独给从前的那些镇宅仙女们建祠,让她们也能享受香火供奉。”
“嗯,为夫支持你。”
我捉住他的手,转身和他说:
“外婆让我给弟弟和妈妈报仇,可锦绣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三叔一家。
三叔就算真害死我弟弟苏昊阳,也有个能搬上台面的理由在,况且三叔和我爸是亲兄弟,我顶多只能让他一无所有……
但这并不是外婆想要的结局。外婆的目的……”
“你外婆是想让苏家倒台,让害死你母亲与弟弟的三叔一家全都给你弟弟偿命。”
他替我说下去,温润通透的开导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对待事情的看法想法也不同,你外婆心疼你母亲可怜你弟弟,那是因为她疼爱自己的女儿与外孙。
她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她不能为女儿报仇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外孙女身上,她肯定是希望苏家败落苏樾山全家为你母亲与弟弟陪葬,一泻心中怨恨的。
她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将意愿强加在你头上,但月儿,你的立场和她不同。
你现在已经是苏家的掌权人了,你弟弟的仇你可以报,但不一定是非要让他们死才能算报仇,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何况,便如你所说,你弟弟是苏家嫡系,被送去祭蟒仙,从某些方面上来讲,你三叔也是为了保住整个家族,并没有什么错。
唯一的错就是他和他母亲起了私心,把祭蟒仙的对象从自己换成了你父亲这一脉。
你父母的死可能也和他有关系,不过,报仇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你大可以把他们交给你们人间的法律来制裁。
别有心理负担,已经逝去的人不重要,活着的人余生自在才最重要。”
我听罢这才松口气点点头,“好。”
檐外灯火把整个院子里的海棠花都烘染得如火如荼,我靠在他肩上吹风看花。
但肩膀处熟悉的痛感又扎得我猛吸一口凉气。
捂住肩头,我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发抖了。
玄霄察觉到我的异常,立即抓住我的手腕冷下眸子:“肩膀疼?”
我颔首,想不通的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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