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时先是遭遇了雪灾,陆衍先是忙活了两个月赈灾,后来开春了,又经历一波倒春寒,刚种下去的庄稼和果树刚开的花全都冻死了。
朝堂上,朝臣们接二连三的生病,从来凑不齐一回人。后宫里两个妃嫔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也莫名其妙的流产了。
更诡异的是齐王府。
齐王下葬之后,陆衍遣散了他府上的奴仆,他的府邸平日就关着,可到了晚上忽然变得灯火通明,还有人说好像看到了齐王……
终于等到春分祭祀的日子,陆衍穿着华丽的祭服,头戴草冠,戴着御纓,朝着祖宗牌位上香,刚想请求祖宗保佑,结果突如其来一阵狂风大作,直接将他手中的香吹灭了。
陆衍整个人懵逼。
祭祀时香火被吹灭这是极其不吉利的事。底下的众臣也都看到了,在那窃窃私语。
好像这些怪事,全都是齐王下葬之后才有的。
于是,就有人说,是不是齐王之前埋的位置不太好?
其实,陆衍心里也隐隐有过怀疑。
是不是他将皇叔的钱财充了国库,皇叔心里不开心?
祭祀结束后,他就立马请了一个神棍看看。
神棍要了齐王的生辰八字和死前穿过的衣服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开始掐指测算。
神棍眯缝着眼睛,一手拄着拐,一手掐着决,白眼翻动得飞快。
算了一阵子说:“坏了。”
陆衍紧张问:“怎么说?”
神棍说:“齐王殿下埋的位置不好,加上死时一口怨气下肚,一直没有升天,魂魄徘徊在附近。现在需要将他挖出来,做法把他送走,再重新下葬。”
陆衍感觉到头皮炸了炸。
将已下葬之人的棺椁重新挖出开棺是极不吉利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皇亲国戚,这对皇室的风水肯定有影响。
可如今北国各种不顺,已影响了江山社稷,不处理任他继续作妖也不行。
这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一跳。
齐王的棺椁一打开,只见里面的尸身竟一点都不腐,和刚埋下去的那会儿一个样。可他下葬了几个月,就算那几个月是冬天,也不至于尸身一点都不腐败啊!
神棍说:“皇上您看,这就是一块标准的养尸地。”
“养尸地?”
“就是尸身埋下去不腐。”
神棍再一看:“喲,都身首异处了,下葬的时候都没将人家缝合,这怨气能不大吗?”
为了尽快解决此事,陆衍找了几个胆大的太医给齐王进行缝合,然后做了场法事,再给他重新下葬。
大家忙活了半天,再次给齐王封棺,一众法师在齐王的坟头蹦迪,啊不,做法。神棍在一旁烧着齐王身前的衣物,一面在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
忽然,再一次狂风大作,云遮住了头顶的太阳,天色瞬间阴沉下来。
几个法师忽然脸色大变。
“坏菜了……”
“怎么了?”
神棍说:“齐王的生辰八字给的好像不对,原本是想给送走,没想到又给招回来了。”
陆衍猛地一拍大腿。
他忘了,此“齐王”非彼“齐王”了。
这个“齐王”压根不是他皇叔,真正的皇叔早就下葬了,这个,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皇叔府邸,长得和皇叔一模一样的人。
他给的是皇叔的生辰八字,当然不对,可鬼知道,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啊?!
陆衍担忧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神棍声音颤抖的说:“他……回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突然猛地翻着白眼,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小太监的神态忽然变了,眼眸深邃,面色沉稳。
更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小太监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原本没有的淡淡红痕,像是之前齐王脖子上被刀砍过的痕迹。
看着小太监的神态有点熟悉,陆衍试探的喊了一句:“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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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上,和上次暗无殇成亲时那样,冷影被那些侍卫们灌了许多酒,整个人喝得昏昏沉沉的。
那些有手机的侍卫在席上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一张一张发在他们的群里,拜堂时候的,被灌酒的,出糗的。
酒过三巡,他才摇摇晃晃的走到卧房,那些侍卫嚷嚷着要闹洞房,跟随他一同来到了卧房外。
“公主。”
他隔着门喊了一声,门内,穿着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的姜南歌低着头,紧张的攥着手。
隔着门,姜南歌对他说了句:“还喊公主?”
他低头一笑,怯怯的喊了句:“媳妇儿。”
身后的侍卫们:“呦呦呦呦呦~”
姜南歌听出来了:“门外还有人?”
冷影说:“没有,有一群狗,我拿着扫帚赶赶就是了。”接着拿起了大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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