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嘻皮笑脸的邰逊哲,邰阔少。盛怒之中的他像个暴徒一样,让我几乎不太认识他了。他并没有发现我也过来了,又一把将逊晖抓起来,撞到墙上,两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甚至用膝盖猛烈的跪着他的身体,随即一只手又要甩他耳光,嘴上气势汹汹:“你吸!你吸!我让你吸!连我都骗,我刚刚还在爸妈面前为你打保票呢!没想到你竟这么有出息,又……。”其实逊晖的脸明显已经被他甩了好几个耳光了,都红肿起来了,逊晖还可怜巴巴的说着什么,应该是求饶,只是他英文中文夹杂着,我一时也没听明白。不过看他这样真的挺可怜的,再者我更担心他哥在盛怒之下打坏他哪里,连忙大吼道:“干什么?你这样会把他打死的,你知道吗?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弟弟,你真的要下手这么重的吗?真是的。”我早已将他们分开,并把逊哲推到一边。其实阔少脸上也有挂彩的痕迹,但比他弟弟好多了。要不是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而这样打大出手,还真会很好奇这兄弟俩是因为而打得不可开交哪!逊晖在我把他哥推开之后,就一下子滑落到墙脚下,我赶忙去扶他。可他毫不领情,怒气汹汹的瞪着我,并甩开我扶他的手,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当然明白他可能误会我把他的事告诉给他哥了,所以他哥才来找他,结果让他挨了一顿痛揍。而逊哲看他对我这种态度,又冲过来要抓起他,嘴里说着:“自己犯了错还敢对别人这种态度。”我忙站起来拦在他面前,好言好语的安抚他:“前面大厅里那么多人都在那儿,还有合作方荣少总也在哪,你赶紧收拾一下,去大厅里招呼招呼他们,这逊晖就让邰叔过来收拾一下好了。”“你别提他,一提他我就生气,他居然也帮着他来骗我,难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他好吗,我这个哥哥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吗?难道吸那种东西是什么好嗜好?你看他这副委靡不振的样子。”邰逊哲显得痛心,也很失望,更不能理解似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算是表达一下安慰吧?又回头望望逊晖,他仍蹲靠在墙脚上,眼神仍有些恨意和不服气,好像也还有点胆怯和愧疚的感觉吧?突然阔少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听这话我明显有些慌张:“我,我……?你刚不是说因为你弟弟又吸上那种东西了吗?你都说了,我还问什么问,问你不是让你更不舒服吗?”我顺利的圆过去了,见阔少释疑的点点头,我心里总算轻松下来了,忙又回头去看那逊晖的反应,他果然是那种意想不到的眼神望着我,可我向他抱怨时,心说:“你这瘾君子还怀疑是我告的密,你看看我,在你们中间,我容易吗我?”当他收到我的抱怨后,这瘾君子却并没有感谢,而是又板起脸来,不服气的撇过去不再看我。可我耳边又响起阔少的声音:“不对吧?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俩会这儿打起来,不然你怎么会来这儿劝架呢?这可是男厕所,你白玫梅一个女的,有毛病没事跑到这男厕来给别人劝架啊?你就不害臊?”本来我挺心虚的低着头的,可听他这话就很不舒服,甚至是愤怒和气愤,忙抬头正要发作,却发现他的脸色已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引发他的暴风骤雨,我还是别再给自己找麻烦,那不是让自己自投落网了吗?“嘿嘿,我,我刚才看见你们俩都来上厕所,就也想上啊,所以就来了,可刚到女厕门口就听见有人好像在打架,所以就……。我白玫梅很热心肠的,也热爱和平嘛,自然要维护和平,哪怕是这男厕的和平也要坚决维护的!”我说着这些自己都想笑。而那该死的瘾君子明显忍不了啦,发出噗哧一声。我忙气势汹汹的回头望时,他已用手捏住下巴,手指正好挡在嘴巴上,故作若无其事似的。很显然我现在并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只见面前这位大阔少面带笑容,还踱起步来:“维护和平是吧?男厕里的和平你白玫梅也要维护是吧?我知道你白玫梅能扯会道,但没想到这么会能扯会道,更没想到你也会帮着他来欺骗我,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毒品已经将他毁得差不多了,就差没患爱滋病和一命呜呼了,你和邰叔这样做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伤害他,伤害他的身体和精神的呀!”邰逊哲越说越激动,最后简直是暴跳如雷,而且声音也有些嘶哑,甚至是哽咽。我是彻底不认识他了,我觉得我今天就不应该来参加他的什么酒会,我甚至委屈得想哭,而且我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随即涌了出来。我理解他对他的弟弟关心爱护,但他也不得不顾我的感受。我不过是意外碰到他犯毒瘾,难道就要立马告诉你说你弟弟又复吸了,那我不是在挑拨你们兄弟间的关系吗?而且逊晖还特别拜托过我,让我不要告诉你,如果这样我还跑去跟你说,那我的信任何在,不成了彻头彻尾的告密者了吗?当然我也同情他和心疼他的,还有敬佩吧?平时里看上去挺风趣幽默,好开玩笑的一个人竟然会为弟弟的事而气成这样,也挺难得的,果然是亲兄弟。不过都说90后的年轻人自私,眼里只有自己,我看也不是这样嘛。他将我推开些,又一把将逊晖抓起来,说是要送他去戒毒所。逊晖当然不愿意和害怕,于是兄弟俩又在那展开了追逐战,像小时候玩追逐游戏一样,只是发出的声音不是欢声笑语,而是训斥和哀求着,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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