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很简单,问她到了海南没有,景se怎么样。玉知正要举起手机给他拍一张照片,而这时,邢文易的手臂从玉知的后方越过她的肩头,把那只小小的白se手机ch0u出来握在自己手里。
“还说没早恋。”他声音凉凉的,玉知本能就要把自己的手机夺回来,邢文易把手机塞进自己的k子口袋:“少和他说话。”
“你这纯粹是胡闹。”玉知说:“我谈了什么鬼恋ai!”
“他喜欢你你不知道?”邢文易往前走几步,他心里也乱乱的,不太清楚怎么把握孩子和异x接触的度,只是本能地想把nv儿周身划个圈,好让所有青春期男孩都被隔绝在外。学期结束的时候开了家长会,班主任老师尽职尽责,分批次安排时间和家长一对一面谈,他坐在办公桌对面听老师说玉知挺聪明,成绩一定还有上升空间,不要分心在别的事上。他揣摩了一下那个加重的“别的事”,不就是他之前被电话通知的“早恋”?
那个男生看nv儿的眼神都是黏糊拉丝的,邢文易觉得他就像围在nv儿身边盘旋的飞虫,有害且碍眼。他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玉知在身后原地赌气,她一定觉得这个爸爸相当无理取闹。他自己也这么想,可是他现在就想无理取闹,原本美好的假期被外人侵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无形的尾巴,秘密地横亘在他们中间。
“愣在那做什么。”邢文易到底没敢说“跟上”,自己又折返回去,沙滩上的足迹被海浪轻轻冲淡。他把手机还给她:“生气了?”
“我觉得你真没必要这样。”玉知看了他一眼又很快避开视线,脚无意识踢着沙子:“我明明和你讲过很多次,什么都没有。你不相信我,其实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总是一而再再而三……”
一而再再而三怀疑我、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说抱歉。她心里觉得无b厌烦,刚刚才垒起来的温情一下又被掀翻,她突然变得很情绪化,血都往脑门涌,脸又烫又麻,毫不夸张地说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发了。她其实要承认自己并不喜欢被管束限制,触线就逆反。
邢文易看着她低下去的头顶,心中的不适愈演愈烈,他是不是就不应该管,不应该让外人的事破坏本来不错的度假气氛?邢玉知发脾气,其实他清楚她不满被限制交友自由更多,他不会对nv儿生气,于是怒火全被引到章正霖那一边。如果之前还只是觉得碍眼,这会儿他简直厌恶章正霖。他的确没法做到视若无睹。
“你应该清楚界限在哪里。”邢文易说:“我的建议是不要优柔寡断,当断则断,别吊着、不要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否则你收不了场。”
邢玉知捕捉到某个字眼的时候抬起眼睛来看邢文易。她问:“我吊着他?”
“在你眼里不是,但在男的眼里就是。”
“所以在你眼里也是?”
冷风把头发吹乱,她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掐在掌心里也不觉得痛。冷意从粗针毛衣的空隙里侵入,她的确穿少了,这件衣服不防风。
“我是男的,”邢文易说:“我也是你爸。”
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半强迫她看向自己:“这世上我最不可能害你。”
邢玉知在心里想,谁知道。但她不敢这样顶嘴,两个人这样面对面沉默了一阵子,邢玉知的确为章正霖苦恼过,她其实并没有底气和邢文易唱反调。邢文易的手还我在她肩膀上,劲已经松了,她很容易就握着他的手,把它从自己肩头拿了下来。他手掌太热,压在肩头时那一片都蔓延开不自在的温度。
邢文易以为她还要接着闹别扭,没想到邢玉知却没有松开他的手,就那样轻轻握着他的手指,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像不是在唱反调。邢文易脑子也停了一下,真在问他?
邢玉知无意识握着他的手指,她脑子里一团乱糟糟地想事情,手里就忍不住用力摩挲了一下他的指节,结果0到一点茧。她短暂被转移,顺着又0了一下:“怎么没涂护手霜啊?”
邢文易还在想她的问题,没料到她突然又来这么一句,小心翼翼说:“……忘带了。”
“等下去买,你手太g了。”玉知随口吩咐一句,把他手松开:“你还没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你真在问我的建议?”邢文易不确定地问。
玉知投去一个狐疑的“那不然呢”的眼神。她自己要是能想明白就不会拖泥带水这么久,如果等到后天和王怡婷说?王怡婷巴不得她赶紧把章正霖收了。玉知心想,问题的制造者是章麻雀,她顶多是有放任问题发展的过错,如今提出问题的是她爸,谁提出谁解决,他自己不是说了吗?他是更年长的男人,也是绝对不会害她的爸爸。
“他和你表示过吗?你试着明确拒绝过吗?”
“没用。”玉知不想过多和他讲其中细节,只简短驳回了这个提议。
“那你就……晾着他,冷落他。”邢文易讲出来,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坏,但片刻就推翻了。nv儿说直接拒绝没有用,那么就证明这个男孩子是不要脸的牛皮糖,不狠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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