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命运会如何,可想而知。
「所以,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乖乖就范才符合这种困境?那么想便大错特错了!」我拼死将头一偏,挣脱了他的鸡爪,抡起胳臂一记带血耳光狠狠抽在此人脸上,他原地转了三个圈才稳住身段,顿时懵在当场。边上那个想帮手,也被我一脚扫倒在地。
「妈的,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以为在你们那个淫窝里?想干嘛就干嘛?这是咱们的地盘!」两隻瘦猴将人扶起后,衝着我劈头盖脑乱吐唾沫,骂道:「难道你想求个痛快?」
「不,我的行事风格,喜爱将事做绝,不给自己留退路,如此才能心无旁騖专注一件事,你们这些乡下人是什么心态我一清二楚。放在平日里,我这种人,你连搭訕的份都没有,而今落在手里便要肆意发泄一番,以填补扭曲变态之心。可老娘偏不打算让你们得逞。既然战慄发抖不免被强暴,拼死角斗也要被强暴,为何不选择后者?那样更痛快,你们一起上吧!」
一交上手,我发现再次低估了蟊贼们的无耻。过去在派恩维尔,听迪姐说超市门前流氓们被她修理后选择报警,还去九频道泼猪血,总以为是艺术夸张,啟料现实里也给我遇上了。贼人们一听我选择开打便蜂涌而上,几十人开始了围殴。原以为面对弱质女流,他们多少也会有所顾忌,人起码还是会要张脸。然而,顏面这种事与他们可有可无,只求发泄和痛快。
雨天泥泞湿滑,外加除了自己外全部都是敌人,我藉助身躯灵活在人堆里左躲右闪,蟊贼群起扑来时顿时滚作一团,反倒碍手碍脚起来,我从缝隙中爬出,伸手就往后裤袋掏,打算翻找匕首防身,啟料后脖颈被人狠命一斩,半扇身子如烂泥般瘫软下来。
「这女的拳脚不输男人,单打独斗很难制服,但依旧还是个娘们气力。唯有我她对付不了,两次都折在我手里,要不是靠邪门歪道,在那天就被拧下脑袋,你们哪,还太年轻。」侧目去看,是蒙蒂塞洛大战时率领箭鏃围逼的光头大汉,他赤着上身,腰腹间打着绷带,阴袭我的正是他。我被糙汉锁住脖子,他高声叫骂起来:「问你哪,干嘛发了疯般拼命?」
「虽然仗着人多,但你们心里怕我,不必否认,我看得出来。单独面对时,别说是你,就连那两个狗头军师般的瘦猴也不敢太放肆,你们中没有一人是我对手。有时我觉得很有趣,喜爱给自己设下困局,至于结果被打趴下在意料之中,这毫无悬念。就个人来说,是一隻凤凰败给一大群村狗,总之令人沾沾自得。你身为混黑道的,连这点也不懂吗?多棒的凯旋礼呢,几十个男人豁出性命,终于办了一个女流。」我反倒变得心情舒畅,开怀起来。
「为了虚荣心?小姐你有些想多了,这种事大家当做不曾发生过,没人会提,谁又会知道?而到时你却又早死了,还自得个屁?不过,凑近一看你果然是天姿国色,人间不常有的美女,不愧是豺狗帮老大的玩物,真这么砍死你有些浪费了。」光头男人的不要脸在眾人里又上一个新台阶,他奸笑起来,回头扫了破相小子一眼,问:「你被她们拿获并囚禁过,上面的娘们里,以她的姿容,算是几品货色?妈的,我真想现在就强攻上去看看。」
「她是贼婆娘里长相最美的一个。虽然还有几个年轻少女,但与她不能比。此女从没为难过我,而且处处帮衬着我不被剐害,这么待她。。。」诗人战战兢兢应答,这小子学乖了,既然自己在大眾眼皮底下被带走,有这次难保说就没有下一次,多少该为自己考虑后路。正欲为我打圆场,却被自家人一瞪,慌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她们里有一个恐怖的娘们,肢体接触时冰得像死人,那气氛隔着罩袍也能悟出。此人与她沾亲带故,一定会相机来报復。」
「让她来好了,老子就用这双手将她抽筋剥皮!那么你呢,锅铲?不想报一箭之仇么?」
「上次将赎金留下来的,正是这个女的,我与她没有讎隙。此女与贼婆娘们不同,给人感觉很奇怪。」老工人也冲他摆摆手,将扳手收回腰际,自叹道:「好坏我还是能分清的。」
「要我看,她是蛮勇无谋,你也拎不清。别人痛殴你一顿,几乎拆了你的窝,临了再给你几张票子,摇身一变她就成好女人了?」光头冷哼一声,示意眾人先将我捆了个结实,然后掀翻在地,破口大骂起来:「要老子看,她就是个平庸无聊的婆娘,为什么要发疯拼命?就是想激怒大家求个痛快,总比看着自己一丝不掛,被人架在桌椅上慢慢玩死好许多。」
「九号,你不必满脸怒容愤恨不已,这里每个人都与你们莉莉丝不共戴天,他们或是家人或是手足,都遭到过你们的戕害。你以为自己是殉道者,眾人出于不义存心刁难?不,出来混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不论你参没参加过暴行!」瘦猴从身旁拽过一个半大小子,道:「这个人,他老爸被侮辱后吞枪自杀了,而站在他后面的矮个,出了事后天天被自己婆娘讥笑,在村落里成了笑柄,大半年都住在精神病院里。你们在原则上,打破了家庭这个概念!」
这条罪名是起先我最无法理解的,由着受害者抑扬顿挫的控诉,被慢慢还原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