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素养很好的服务人员低着头上菜,全程没有一句询问也没有一眼好奇偷窥的视线。
“喔,单人份?其实根本没想过请我吃饭吧?”段缠枝调侃。
云霖霄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牛排,牛排这种食物就和苹果一样,有些无趣的食物。
他将餐盘推到段缠枝面前。
“你还是那么喜欢吃西餐。”段缠枝说。
“我以为你不来,把你的那份撤了,先吃我的填填肚子。”
“其实,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没忘。”
段缠枝最后还是没碰那份牛排,她也没等到自己的那份餐上来,就回学校了。
刚回校,钱小书就冲过来问:“怎么样,怎么样,没受伤吧,没人欺负你吧?”
“当然没事,现在是法制社会。”
钱小书撇嘴:“你们加里特人说这话特别没有可信度。”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成年礼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嗯,你走后第二天就开始筹备了。你说你干嘛非要参加,又不是为我们高二年级办的。”
“凑热闹嘛。”
“对了。”钱小书凑到段缠枝耳边偷偷说,“缠枝你学分还差多少,我听小道消息说,下届学生会竞选下个月举办,当会长有学分拿的。”
段缠枝当即激动:好啊好啊。
作为丰藤高校最盛大的活动之一,成人礼还上过好几次热搜,今年的成人礼格外盛大,大概是人心惶惶的时间段终于结束,总理回国,人们也都有底气。
也有可能是规则被废除,那些规则之下被剥削压迫的普通学生也有资格到庆典上放肆一下。
演讲环节,段缠枝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段,是高三部的一个特招生,按照以往规定她本不能参与这样贵族专享的庆典。
她结尾放下稿子。
“这篇文稿是我花了三天三夜写好润色好的,为什么这么赶,大家应该清楚。
我很感谢自己在即将毕业,也是成年后的第二个月的日子里,在这所学校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公平。
大家或许不认识我,但我的成绩常年保持在年级前五,但由于我的身份,我无法接受表彰,只因为我曾经是个最低等级的d级。
我其实并未怨恨过这套规则,但当我想收到了规则之外的生活后,又确实在为自己过去的麻木不仁而感到恐怖。
幸运的是,我现在反应过来了。”
她确实像她文稿里提到的,自信优秀,这段即兴发言令在场不少昏昏欲睡的人发自内心地鼓起掌。
邵毓珩站在人群里,他的视线忍不住去追寻段缠枝的身影。
每个学生都由班级的老师帮忙戴学士帽,而邵毓珩作为竞赛生,是没有专门的老师的。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帽子,无聊间,段缠枝突然出现,抓住了他的手。
她从他手里拿过学士帽,将帽檐上的穗子整理好,“低头。”
邵毓珩顺从地低下头。
“邵毓珩,成年快乐。”
她好像从没有亲眼见证邵毓珩的成年,他每一世都死在十八岁前,或是在段缠枝眼前死去,或是在新闻文稿里死去。
邵毓珩扶着帽子,拿脸颊蹭蹭段缠枝的额头,“其实我还有九个月才成年。”
“那很快了,邵毓珩,这一次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成年。”
“唔,嗯。”邵毓珩摘下学士帽,盖住自己的缠枝的脸,帽子遮掩下,他伸出舌尖极轻地舔舐着段缠枝的耳垂。
“我终于等到你了,缠枝。”
不再是没有期限的等待,而是可以触摸到的体温。
钱小书咂舌,原来缠枝要凑热闹是因为这个啊。
温席染捂住钱小书和自己的眼,“少儿不宜。”
听过温幼年的讲述后,她其实蛮希望邵毓珩的等待迎来结果的,巧的是缠枝从来不是一个会辜负别人真心的人。
两人就这么扭过头去聊天,不知道聊了多久,段缠枝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怎么不去看演出?”
钱小书咳嗽了两下,总不能说自己在吃好朋友的瓜吧。
段缠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喏,给你们的。”
钱小书疑惑接过,在看到票上的字的那一刻,没忍住蹦了起来:“真的假的,我没看错吧,向晚吟演唱会门票,还是最前排。”
“在半个月后,去不去?”
“当然去!”
半个月后,体育馆内,人声鼎沸。
有拿着手幅的向晚吟昔日的歌迷,有钱没地方花来凑热闹的富二代,有陪朋友的对象一起来的。
说的正是,钱小书、陈星河、温席染。
“陈星河!怎么是你,缠枝呢?”
陈星河也疑惑,“这不是云渡给我的票,咋被掉包了吗?”
陈家出事后,股市一落千丈,但好歹是百年企业,在陈昭的努力运作下,不算太差,但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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