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抬眼瞪她,这一眼倒是有了点活力,尚海心被这埋怨的眼神刮到,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愉悦,这种愉悦带着微微的刺痛,埋怨、生气证明徐圣恩还在意。她从来没希望徐圣恩过得不好,更可况现在她是孩子妈,不管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光彩,好歹是个小生命。“孩子会冻生病。”尚海心加重筹码,徐圣恩听了果然不扭动了,勉勉强强甩开她的手,自己走到前面去了。回到车上,尚海心发动了空调,空间一小,制热就快很多,徐圣恩也的确感觉好多了,她今天来的匆忙,没做好保暖,小腹也坠坠的,涨涨的。太粗心了,没有保护好肚子里的小宝宝。“我去给你买点热的东西喝,你用毯子裹住脚。”尚海心看她嘴唇恢复粉色,稍微放心了。“不要走…”徐圣恩见她要离开,心里升起一股被抛弃的无助,小声喊她,见尚海心又缩回驾驶室,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用买了,我马上就走。”“我不走。”尚海心从驾驶室离开,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惊觉她毯子下的露出的脚竟然是光着的,连袜子都没穿,脚背冻得惨白乌青。”小恩,你到底在想什么…”尚海心捉住她的两只脚,用手心摸索她的脚,把热量传给这两块冰一样的足。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了,自从徐圣恩跟尚海心发生了强制的性事后,她们的关系就破碎到四分五裂,信任不复存在。尚海心的体面让她选择负责,尽管此事并非她所愿,可徐圣恩是oga,跟alpha上床,只要是进入了身体,哪个oga还能全身而退呢。“是啊,我在想什么呢?”徐圣恩自嘲式得笑了笑,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己当初的偏执和疯狂真的恍如隔世了。怀孕后几个月她过得很不好,情绪起伏剧烈,也没有好好吃饭和做运动,宝宝居然也牢牢的长在她肚子里没有闹过什么事。是她不好,她没有珍惜跟小小女的缘分,她亲手斩断了她活下来的机会。好在现在一切都来得及。“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们今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也许对彼此是最好的。”徐圣恩把她的两只脚从尚海心的手里抽出来。“我跟鹿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恩,你明白吗?我跟她不可能继续维持恋爱关系。没有谁能再回到过去。”尚海心又把她的两只脚抓回来。谁说不能回到过去,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圣恩倔强得又把脚夺回来,盘起腿,用毛毯裹紧自己的身体,不给孩子的另一个妈一点触碰到她的机会。“我今天来,是因为这间画廊是我投资的一个项目,今天是第一次展览,要剪彩。”其实哪里只是投资,尚海心就是画廊的大股东,几年前的投资今天终于首秀。“你不是要宣布跟她订婚吗?”徐圣恩面露古怪,说她一点触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明明记得小梁告诉她尚海心今天要跟鹿路订婚,而且搞什么画廊,不就是为了给鹿路开画展。“什么?是我的合伙人要借这个机会宣布跟女友的婚礼日期。”尚海心解释。徐圣恩头开始痛了起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切都没变,又像一切都变了。尚海心说她跟鹿路没有关系,那鹿路为什么会流产?尚海心为何之后又对爸爸下手?其实生意场的事她也不懂,孕后期她也只是听妈妈说爸爸的出事跟尚海心一家有关,尤其是尚海心和她的alpha母亲。爸爸跟她们家一起做了个厂房,听说被骗签了几千万的担保,再加上迭加的各种借贷,涉嫌诈骗,只因为爸爸是法人,锒铛入狱。剪不断理还乱,爸爸本来是说多挣点产业给徐圣恩和宝宝,可没想到家里的产业都被拖垮了,抵押房产,卖车,凑钱,到最后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数罪并罚。
徐圣恩摇摇头,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可还没等她提出要离开,就感觉身下有点湿湿的,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一手掌的血。尚海心立刻掀开她的毛毯,也顾不上礼貌了,把她的腿分开,血已经浸湿了小内裤,不是很多,但足够令人胆战心惊了。“我害怕,妞妞,我害怕…”徐圣恩吓得颤抖起来,刚恢复血色的脸比纸还白。“不怕,小恩,别怕,你裹好毯子,我立刻送你去医院。”尚海心弹射起身,她冲回驾驶室开车,点火时手也微微颤抖,不过徐圣恩比她更怕,她不能失去镇定。还好最近的医院十分钟就到,尚海心把徐圣恩从后座捞起来,像抱着一团粽子一样火急火燎地往急诊跑。徐圣恩被送进了单人病房,排除了宫外孕和子宫肌瘤的可能性后,医生诊断是先兆性流产。但来的比较及时,宝宝保住了,而徐圣恩被要求住院保胎。尚海心作为alpha妈妈,被医生批评教育了半个小时,她打开手机的备忘录记了很多保胎期间的注意事项以及出院后如何护理。她回到病房,看到徐圣恩脸色苍白得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几乎没有起伏,她瘦小纤弱,像一片没有生机的云朵,下一秒就要飘走。所有怀孕的妈妈都很勇敢,以身饲养一个只能靠她们的身体和营养活着的胎儿,这中间的牺牲只有孕育的母体才能切身体会。而徐圣恩肚子里的宝宝,流着她的一半的血液,是她们俩的孩子。尚海心想到她跟徐圣恩离完婚后,她在家里提起这件事,她的alpha妈妈语重心长得说:“离婚了,以后你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名义去照顾圣恩了。海心,千错万错,孩子是无辜的,这是你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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