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不用我们cao心。”闭关这些年都是在亘月山上,出来之后就苓茏也没有什么机会下山,徐听云想带她好好看看热闹。到了山下,从小径入大道,喧嚣声愈发清晰。酒楼里时不时传出散客激烈的交谈声,情绪上头时一声响亮的“来,干了!”,苓茏离老远都能听见。跟着徐听云走,越走越热闹,各种摊点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吆喝声、讲价声此起彼伏。苓茏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倒是前面玩杂耍、吹火龙的人一下子把她的目光勾了去,看客的叫好声和碎珠子似的,劈里啪啦砸在地上。人越聚越多,她个子小,被挤在人堆里,顿时就什么也瞧不见。正当她够着够着想再看看的时候,被徐听云抱了起来,差不多都能坐到她肩上。徐听云看她被挤得辛苦,把人捞了起来,轻轻松松抱着:“要不你岔开腿坐我肩上?”苓茏顿时脸红,不好意思:“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徐听云仰头笑说:“又不是小孩才能这么做,怕什么?”“不行不行,我害臊。”“好好好,那随你。”苓茏被徐听云抱着看了一会儿,被一阵肉香味逐渐勾去了魂,她闻着闻着脖子就朝那个方向扭了过去。拍了拍徐听云的肩膀:“听云,附近是不是有吃的?”“差不多,夜市快要开始了,我带你去看看。”说着就左拐右拐挤出了人群,往香味的源头走去。苓茏被她抬得高,一下子能看到许多平时瞧不见的景色,灯笼一个个点起,顺着看过去,哪里都有光。看着看着,就瞧见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在这到处发亮的夜里像是被横空挖了似的,一点灯影都没有。苓茏拍着徐听云的肩:“听云,那边好奇怪,那么大的宅子怎么没灯啊?”徐听云看过去,想了想:“那家好像是失火了,整个宅子被烧得不像样,现在撑着的都是梁柱子,里面没人住了。”苓茏越看那个宅邸越觉得熟悉,皱眉歪头想了想,那不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负心汉的家吗?她记得那高高大大的朱门,好生气派的模样,怎么就被烧成这样了?心生疑窦,连目光都垂下去。徐听云看她默不作声,问她怎么了?苓茏眼看着已经走到一条小吃街,被各色各样的美食吸引,将刚刚的疑惑抛之脑后。徐听云看她眼睛发亮,把她放下来:“想吃什么我付钱,你尽管选就是了。”俨然一副土豪做派。苓茏也不客气,从街头的胡饼、卤鸭、宽焦(薄脆的油炸饼),吃到街尾的鸡杂、素粉、糖葫芦。左手拿着的刚吃完,右手还拿着别的,又被新东西补上。苓茏大为满足地一直夸徐听云,说她真大方、真好。徐听云眼看着她吃,嘴里一直塞得鼓鼓囊囊的,嚼来嚼去就没停过,吃得是真香。一时徐听云觉得这些她看腻了的小吃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从苓茏手里尝了一口,到了自己嘴里又觉得不过如此,还是看她吃来得更香一点。东西还没吃完就走到了街尾,一片白色身影聚在路的尽头,在商量些什么。徐听云定睛一看,正是徐谨礼他们。她拍了拍苓茏的背:“苓茏,你看,师父他们在那,你去不去?”苓茏一看是徐谨礼,眼睛也亮了:“去嘛去嘛,去看看他们在干嘛。”徐听云刚准备迈开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苓茏,确保她身上的障眼法还在,放下心来带她一起去。徐谨礼逐一询问了婴儿失踪或者死去的详细情况,这户正是最后一家,刚谈完,就见苓茏跟在徐听云身后走了过来。左手拿着一个肉饼,右手拿着还剩一个山楂的糖葫芦站到他面前。徐谨礼未曾带过苓茏见过宗门弟子,弟子们看见徐听云身边跟着个小姑娘都觉得纳罕,这是哪家的姑娘?穿着钧天宗宗门的衣服,却未曾见过。苓茏抬起手里的饼和糖葫芦,那最后一颗糖葫芦是她看见徐谨礼才特地留了一口,抬头轻声问他:“你吃吗?”徐谨礼对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苓茏带着试探的语气:“那我吃了噢。”徐谨礼点头:“嗯。”弟子们拉过徐听云:“诶,听云,这位姑娘看上去和掌门好像很熟,怎么没见过啊?”徐听云板着脸卖关子:“这都瞧不出来,你们也太没眼力见了。”众弟子朝着那边又看过去,掌门他,吃了那小姑娘手里剩下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霎时间一群人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的目光太明显,和苓茏隔得也不算多远,五六步的距离,她察觉到之后看过去。徐谨礼也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弟子们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都是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徐听云朝师父和苓茏大咧咧地笑笑,徐谨礼没多在意,回头问苓茏:“今日玩得开心?”苓茏刚咬了一口肉饼,随便嚼两下咽下去笑着回答他:“开心呀,听云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徐谨礼看她眼里笑意盈盈,目光也柔和了些,摸着她的头发说:“开心就好。”失踪婴儿的人家,徐谨礼挨家挨户走过了,但井还没被封。为了后面不再出现这种情况,他得先将那口井用法术封上:“待我再看一眼那井,便一起回宗门。”苓茏也不着急:“好,我吃饱了,我们一起走吧。”徐谨礼带着弟子们来到那井边,徐谨礼在周围画印做结界,准备封井。苓茏因为好奇,朝那井里伸出脖子看了一眼,骤然间一道黑影飘了上来,她立刻后退,闭眼甩了甩头。徐谨礼看苓茏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似的后退了两步,先过来把她拉开,问道:“怎么了?”苓茏眨眨眼,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在她周围,更别提刚刚那抹黑影,皱眉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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