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着那点矜持。什么劳什子的小师妹,连同门都不是,哪来的脸过来攀故。走着把她往酒楼带,明明看到她已经有些醉了,还带她去吃酒,藏着什么心思。她压着心中的躁意,等着徐谨礼来。他会来吗?会不会真的不管她了?水苓看着面前的酒壶,有人凑上来给她斟酒,她笑了笑,没去管是谁,慢慢喝着。眼看着日头西沉,徐谨礼还没来,水苓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难道此生也要错过吗?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为了找到他也不容易啊……水苓心中发苦,还有些委屈,用着并不过分的话在心中谴责他的拒绝。她喝得太多了,眼睛都逐渐阖上,快要昏睡过去。等徐谨礼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人想抱着水苓带她离开。他大步走去,那些儿郎看见他,立刻退让三分,让出位置来,面色尴尬地朝他行礼。徐谨礼看着醉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水苓,出口有责怪之意:“谁带她喝了这么多酒?”大宗师言辞厉切,无人敢回话,一个两个都巴不得赶紧走。徐谨礼面色不虞,没有再说些什么,绕过水苓的膝弯,将她横抱怀中,带着她离开。水苓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钻,惹得徐谨礼眉头深皱:“知道我是谁吗?就往我怀里钻。”水苓拉着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胸膛上,很小声:“……知道。”徐谨礼愣怔了一分,停住脚步,看见怀中的女孩睁开了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朝他伸手:“我知道是您,我只和您走。”似幽夜鸟儿的低鸣,缠绵怯意,让他又乱了方寸。脚下剑身消隐,他刚好带着她到了门前,开门送她进去休息。将女孩轻置榻上转身欲走的那一刻,徐谨礼被她用力一拉,身体倾倒,将她压在身下。女孩灼热的呼吸在他耳边,伴着低低的娇吟:“别走……别走……”水苓抱紧他央求着:“求您别走……”徐谨礼撑起身,拂开她脸颊上略显凌乱的发丝,女孩柔软的脸庞蹭着他的手,徐谨礼屈指:“醉了就好好休息,别闹。”“我没闹,”水苓勾着他的脖颈,“要是真和您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只是在求您。”徐谨礼看着她流动着暧昧的眼神,适时收手,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语气温和:“好孩子,睡吧,不谈这些。”水苓咬了下唇,骤然起身跨坐在他怀里:“我知道我来迟了,可是你不能因为我来得慢而怪我,我找你也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徐谨礼听她说着,像是很早就认识他的样子:“为什么找我?等了我很久吗?”“对啊,”水苓直起腰,仰头吻在他的下巴上,“喜欢您,想您,所以一直在找您。”那些跨越生死轮回的过去,那些爱恨别离,阴阳相隔,天人遥望,她只字未提,只说爱意和想您。这些此生的徐谨礼并不知情,他只觉得这样的奔赴必然属于某种天意,关于天命的思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水苓就一手解开她腰间罗裙的系带,衣襟也逐渐敞开:“这才是在闹。”刚说完,她就拉着徐谨礼的手放在她心口,转而闭眼吻上去。女孩口中的酒气掺着她本身的甜,就这么渡过来,手中是她柔软的身子。徐谨礼有了反应,想阻止她继续去解衣裙,却几下就被她脱光。雪白的酮体裸露在他面前,往他怀里钻,嘴上还不罢休地吻他。傻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对他坦诚,她不知道这样做,连他也会忍不住吗?他虽算得上正人君子,但怀中并非别人,而是心怡的小姑娘。在情字面前,如何能礼数周全。徐谨礼在此刻涌现出很多无耻的念头和冲动,他想越过那些被他谨记的礼节教条拥抱她,进入她,肏哭她。但又觉得如此轻浮地对待她实在卑鄙,应该有一些东西比欢爱来得更早一些才对,比如承诺。他思来想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加深这个吻。女孩轻哼着,被他吻得不自觉向后仰,被徐谨礼托着后颈摁在他怀里,紧紧拥住。他的声音低哑,在她耳畔带着诱人的喘息:“苓儿,愿意嫁给我吗?”水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想开了吗?怕他反悔,她答应地非常快:“愿意,很愿意,非常愿意。”徐谨礼不轻易决定某件大事,但基本上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更改,一如现在。他说要娶她,便是真的准备延迟渡劫,先与她做对寻常夫妻。此事被宗门知晓势必不会同意,大概都会觉得他疯了,百般阻挠,所以徐谨礼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人生百年,爱隐现于须臾一瞬间,被他看见和抓住。这么难得的事,还让小姑娘等便是他的罪了。他吻她的眼睛,语气纵容:“真的想好了吗?万一日后遇见更好的人呢?”“不会有,”水苓的语气格外笃定,“就算有,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喜欢您啊。”他的手轻抚女孩光滑的脊背,低头在她颈间,心中喟叹:盲目贪恋他的傻孩子……徐谨礼将她压在身下,给予炽热汹涌的吻,待这一吻结束,他说:“以天为媒,以地为证,我徐谨礼此生都将忠于你,爱护你。倘若有违此誓——”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水苓捂住了口,她羞着蹙眉:“好了,我只要这些就够了,后面不准说。”徐谨礼笑着吻她的手心,俯身亲吻她的脸庞,随手捞来被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睡吧,今日喝了这么多酒,先好好休息。”水苓还以为他要忍不住了,结果还是没做什么,她都脱光了,他怎么还能忍住啊。“您不要吗?”她依偎在徐谨礼怀中小声问。“有些事等娶了你再做,这么久才遇见你,我不想那么轻浮。”果然无论哪一世,徐谨礼就是徐谨礼,他一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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