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纪寒穿梭在平城上半年的最后一场雪里,给远在羊都的白露寄信。而白露,给纪寒的回信里夹了一朵羊都学校里初开的樱花。她的信有趣、生动,纪寒觉得自己都被她影响,变得情感丰富。b如雪花飞舞时他会希望她在身边,看到月亮就想到她写的信里那句“我也想从你的窗子里一起看月亮”,风大的日子又想到她说“平城的风都是替我从羊都过去传话的,你有没有听见它们告你‘白露很想你’啊”,看到花又想知道白露将来想在“种满花的复古式梦中情屋大别墅”里都种些什么花。
某个雨天,孟道生和纪寒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老纪你突然笑什么?”看着走在自己身旁忽然无缘无故弯起嘴角的纪寒,汗毛乍起,颇有种看到什么战争用机器人露出微笑的荒诞感。
“她的事。”
“啥,谁?”
“白露。踩到松动的地砖被溅了一身泥,语文老师偷偷给她使了半天眼se她才发现。”
“这有什么好笑的。”孟道生纳闷。
“不好笑吗。”纪寒面无表情地反问。
孟道生当时沉默了一瞬:“你怎么喜欢上一个小鬼头。”
“你不了解她,所以有偏见。”纪寒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老宋和她已经认识,以后带她来见见你,你也会觉得她很好。”
孟道生心说我有偏见还不都是你以前有点不耐烦地说被一个小鬼缠上了吗,结果后来被人si缠烂打了几年就也对人动了心思。
孟道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伞上滚落的雨珠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想太多了。”
又不是什么天仙,孟道生想。
后来他俩一起回羊都的时候,碰到了在火车站等纪寒的白露。孟道生突然像被鬼上身了一眼一句话都不说,在白露尴尬地小声和纪寒说“我不知道你和朋友一起,只买了你的饮料”时,孟道生才不自在地从她脸上挪开目光,转过身去:“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孟道生忽然变得异样,纪寒作为和他关系最好的那个,好几次目睹孟道生任由nv的贴着他说话。纪寒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只以为是孟道生到了年纪,开始对异x感兴趣了。半年后一起回家过年时,他听说关于“孟道生又消停下来的原因”的种种流言后,心想不管是yan痿还是x病都得是个不小的打击,于是还难得管了点闲事问孟道生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没想到却在对方看到自己手上那条白露说“因为我笨手笨脚所以编了八次才编得完美无瑕”的蓝se手链后,被对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你还是正经谈个恋ai吧。”纪寒以为他是嫌弃,0了0手链,“喜欢和q1ngyu完全是两码事。”
孟道生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滚”。
白露高三的那个大年三十,纪寒把她约了出来。是那个寒假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当时宋景行和孟道生也在场,他们三个从小就经常一起去河边看晚上九点钟的跨年烟花表演。纪寒带她在河岸上走得离另外两个人远了点,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白露就脸红红地从书包里掏出礼物给他。
“纪寒,我现在还很穷!只能生日礼物和跨年礼物一起送你了!”白露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声音都变小了,“可能你平时用得b这个好吧总之你别嫌弃!”
纪寒认出那条领带的牌子,价格对白露来说的确是笔巨款:“辛苦打工的钱怎么用来买这个?”
“我开学可能就没时间给你写信了,我想和你一起在平大读书,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不努力的话考不上的。”nv孩子低着头,“我不给你写信,你可别忘了我然后去交nv朋友啊”
“白露,我占有yu很强,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你要想清楚了。”纪寒打断了她。
“什么意思?”白露的眼睛都睁大了,“你要和谁结婚了吗?”
“我是说,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吗?”纪寒说,“即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怎么会,你最好了!”白露的关注点再次完全错误。
纪寒叹了口气:“重点不是那句吧?”
他接着说:“白露,你不是说要和我天下第一好吗,你现在还愿不愿意?”
“你怎么还记得那句话啊”白露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随后头点得飞快,“我当然愿意啊!”
要不是了解她是真的有点迟钝,纪寒简直都要怀疑白露是故意装作没听懂来b他直白地说出那句话了。
纪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耳朵都红透了:“你是笨蛋吗。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高考结束后,你要不要做我nv朋友?”
nv孩子脸上的难以置信变成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被她渴望了许久的回应变成绚烂的烟花炸开在她眼前和心头。纪寒微微笑着对她敞开了怀抱,白露雀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纪寒!”
纪寒00她的头发,把准备好的相机送给她,捏捏她的脸蛋:“新年快乐,白露。”
热恋中的准情侣坐在河岸的草坪上,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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