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不是你使计让她突然离开的吗?”
“以她的身份,从梧桐阁离开只能走后门,所以刚好方便了我们见面,看来陆岌派来监视你的手下,跟他本人比可是差远了,如果有对方跟着你进来,又发现柳芜走了,早就现身或是回去禀报给陆岌了。”
“你是说……跟踪我的人是陆岌派来的?”
程岁杪看着林澍的样子,甚至显得有些痴傻。
他咽了咽口水:“若是他派来的人了,未必是监视我,而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所以找了人跟着我,想要保护我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林澍很奇怪:“你跟他目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想要保护你,而不是对你暗下杀手呢?”
什么关系?
已经捅破了窗户纸的关系。
程岁杪深呼吸了一下:“我来这儿是想知道我哥哥他们的事情,你为什么频频提到陆岌,莫不是为了知道些什么陆家的消息,所以利用了我哥哥的名字来哄骗我?”
对,这个可能性很大。
否则解释不了林澍这翻来覆去故弄玄虚的行为。
“我不仅认识你哥哥,见过你弟弟妹妹,我还认识隋雾,知道你……曾经命苦沦落至里花楼,所以才会认识那里的花魁柳芜,但我也知道你身家清白,到里花楼实属不得已。”
程岁杪彻底呆住了。
林澍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程岁杪强迫自己立刻冷静下来。
必须立刻冷静下来!
他低头抿了抿唇。
别的不说,他曾经和里花楼有过关系的事,作为一个刚刚回到芸城没多久的林家大少爷,林澍是不可能知道的。
跟陆岌的关系转变以后,陆岌曾经跟他说起过,无论以后再有谁想要用这个过往当做把柄对他进行言语侮辱都不可能了,因为他曾经和里花楼有关系的过往,已经彻底被陆岌抹平了。
原先陆岌只是把他的故事嫁接到了别人的身上,那时候还没有做得很严谨,不过后来陆岌多次强化,就算谁说自己有确凿的证据,也是不可能的。
查无可查。
陆岌若是没做到,绝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让他放心。
所以既然查无可查,林澍是没有证据的。
程岁杪突然冷静了很多。
林澍只可能是在诈他,果然,他还是想以自己作为突破口,从陆家得到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里花楼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跟柳芜姐相识,是……巧合。”
程岁杪故作镇定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澍。
又突然想到,别的事也就罢了,他还说自己认识隋雾?
如果是和陆家有关系的打算,为什么又牵扯到了隋雾?林澍到底想要什么?
林澍听了他的辩驳,自顾自地笑了。
“你如今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诚然,如今是找不出丁点儿你们有关系的证据了,陆岌全都帮你毁尸灭迹了嘛。”
程岁杪皱眉,觉得林澍还是在诈他。
于是他选择闭口不言。
林澍默了默,轻叹一声。
“与你初遇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之前遇到你跟陆岌同行游船,听到他叫了你的名字,后来我又想到了许多,找人求证……最近才确认你的身份,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你,但又不知道以你的微薄之力,是否能够承受。你跟陆岌,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人和奴仆的关系了是吗?”
程岁杪厌恶他现在这样故弄玄虚小题大做的样子。
“这个与你无关。你有话便说,若没有要说的,我就走了。”
程岁杪已经有点儿后悔了今天出来见林澍,他说的那些话,看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不怀好意。
林澍似乎还在犹豫,但程岁杪自认为已经看透了他,直接起身打算就此告辞离开。
被林澍一把拉住胳膊。
程岁杪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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