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是瑶光主动来找她,精心挑的时间,不曾有片刻打扰忘机,她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去找瑶光。
只是去问一问功法,不代表什么,忘机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但又实在骗不了自己,她如今确实在意瑶光。
我去叫忘机来陪你,阿瑶,你现在需要的应该不是我。鬼谷子坐在床边,看着虚弱的女人,因为内伤,瑶光脸上已经出现了老态,但依然是他心目中最漂亮的那个她。
赵一哥哥,谁说谁说我需要的不是你?瑶光缓缓道,扬起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我很庆幸,有你能陪在我身边,至于忘机,来与不来,只看我们母女的缘分。
忘机会来的,不为其他,就算是为了她练的功法也会来的,《太上忘情心经》若是真的那么好练,天宗就不会数百年来无人修习了。
瑶光为了把忘机打造成最锋利的剑,早在她刚开始练心经的时候,就已经在关注和研究这本功法了,此后的种种计划,都在为忘机的修炼做铺垫,瑶光知道症结所在,也知道该如何解决,忘机需要这个答案。
而且,更重要的理由是,瑶光已经走进了忘机的心里,这个孩子似乎非常的渴望亲情,给了瑶光可乘之机。
瑶光垂下眼睫,掩饰住复杂的眼神,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可算计了一切,唯独对眼前的男人还有一丝愧疚,她抬起头,目光真挚的看着鬼谷子,发觉男人的安慰心疼之意,心中喟叹,默默道歉。
忘机敲门,有人立刻应道,快进来!但出声的人不是瑶光,竟是鬼谷子,师傅怎么会在这里?她心中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
果然,瑶光躺在床上,形如枯槁,鬼谷子站在床榻边,也显得愈发苍老,他胡须杂乱,可见已经许久对自己的外表不曾上心,声音颤抖,似有不满之意,忘机,你来了,她就快等不到你来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按那天脉象来说,不应该,不应该啊!忘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过两三日没见,瑶光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她咬了咬嘴唇,这个时候顾不得纠结的情绪,忘机冲到瑶光身边,手指覆上她的手腕,已经毫无内力,经脉就像破碎的容器,输再多内力给瑶光也于事无补。
瑶光笑得很温柔,比忘机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带着人一种不真实的美好,她轻轻道,道家的人要看破生死,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
忘机安静的坐在床边,她就那么看着瑶光,一言不发,神色再正常不过,不要说眼泪,就是丝毫哀戚也不曾有。
请出去吧,我有话跟忘机说,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瑶光艰难地坐了起来,对着一旁的鬼谷子说道。
鬼谷子只是看着,他没有帮她,因为他知道她的骄傲,知道天宗瑶光当初是一个多么肆意随心的女子,答应我,一会儿再见。
瑶光也不说话了,室内一片沉默,鬼谷子略带绝望的踉跄而去,一步,一步,那背影看起来无比悲伤。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想知道的?瑶光拉住忘机的手问道。
忘机低垂着头,细碎的发丝落在她额角,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见她还是不肯回应,瑶光只得叹了口气,陪了你好些天,太美好,就像是偷来一般,过得太快了。你的命格特殊,但我替你遮蔽了天机,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算得出你的命星,好好活着,不要替我报仇。
瑶光说的很慢很慢,声音虚弱无力,一种名为生机的东西正在不断流逝,为了节约体力,她便安心传功,不再言语。
命格,我的什么命格?谁又在算我的命格,跟重伤你的人,有没有关系?忘机终于开口了,她语气生冷。
七个星辰,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这背后的故事,当你知道了,便会深陷这个漩涡之中。瑶光似是而非的说着,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是为了你好。
可控的危险,比未知的祸福,要来得简单和直接,你不开口,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忘机盯着瑶光,有些事,强调的太多次,就会显得刻意,她其实是在问的,可瑶光从头到尾都在打哑谜。
瑶光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么?真的,不希望忘机去替她报仇吗?可是看着瑶光的眼神,忘机觉得分辨不清。
咳,咳咳,你转过去,抱神合一,宁心静气,不要抵抗我。瑶光凝视着忘机,眼神里带着渴求,轻声道,这或许会是她计划里唯一的破绽,但她必须这么做。
瑶光的动作利落,双手回转掐了个手诀,便拍在忘机背上,一股股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忘机身体里。
她从哪里来的这么庞大的内力?忘机心中大惊,却不敢有分毫动作,否则会连累两个人!她咬紧牙关,吸收着这股庞大的内力,心却渐渐沉了下去,说不出伤心还是愤怒。
呵,什么破碎的容器,分明,分明是瑶光主动抽干了经脉里的内力封印了起来,所以她是不是被人打伤才命不久矣,忘机不得而知,所以她过去说的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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