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雪白的嫣臂激起一阵波浪,高高举起,纤细修长,犹如清水出芙蓉,忘机带着热气的粉嫩指尖抚上了身后男人那张俊逸邪肆的脸,没有用什么力,就能叫他浑身紧绷,不敢动弹。
“这般不小心,都弄湿了,待会儿去换身衣服。”忘机放松地靠后倚着,肌肤被热气熏染成娇艳欲滴的粉红,乌木般的黑发在水面勾勒出翻涌的晦暗,也勾勒出男人心底里不可言说的欲望,她缓缓收回手,指尖引出阵阵痒意,颇有些兴趣缺缺,嘴里吐露出压垮男人意志的最后一句话,“是在想玉衡?也罢,那便——”
墨鸦猛地抓住忘机那只白玉似的皓腕,让她纤细的手指被迫在他脸上驻足,另一只手自她修长的脖颈前穿过,捏着下巴,扣住那一张小脸,她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深吻,像极了引颈待戮的垂死天鹅。
水花四溅,泛起的波纹来回碰撞着,少女逐渐瘫软了下去,若不是下颌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恐怕整个人已经没入水中。男人胸前的衣服湿透,不过他并不在意,全副心神都放在那粉唇软舌上,采撷着其中所有的芬芳玉露。
忘机眼底的水光几乎能让人溺毙在里面,秋波明送,谁也舍不得拒绝,她微微喘息着,嘟着嘴娇声抱怨道,“别在这里,不然大半夜还要叫人准备热水?”
《太上忘情心经》第二重极情之道,随着忘机年岁渐长,亲身经历的世事愈多,功力与感悟便越来越深。其实阴阳之道在此时的道家还没有系统的阐述,但作为后世之人,她的眼界自然更加开阔,对心法也有超越前人的修炼法门。
阴阳谓之道,壹体两面,二炁交感,故而化生万物,道用无穷也。心法起始,经历弥补,两相影响,因而她理所当然不觉得阴阳交合有什么好避讳的,对极情的感受也越来越清晰,冥冥之中,忘机觉得自己离突破到第三重不算远了。
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墨鸦只觉得心里柔软极了,伸手将忘机从水里捞了出来,抱着她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亲昵地贴着她的脸低声道,“放心,必定不劳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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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已经先行启程回咸阳了,这样你去农家也算有正当理由,只是平白无故为何去那里耽搁。”墨鸦不解。
“我在儒家得到了一点线索,有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确定齐国苍龙七宿的下落。她叫惊鲵,我之前偶遇过一次,她一个女人带着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在躲避罗网的追杀,我本来想邀请她加入夜星,但被拒绝了。应该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于是我推荐她去了农家。”忘机躺在墨鸦臂弯里,眼睛半眯半张,睡意朦胧。
“若她隐姓埋名,农家弟子上万,要怎么找?”墨鸦沉思,他想了一会儿,又否定了刚才自己说的话,“隐姓埋名也就意味着不重要,她带着孩子目标明显,且大约是为了孩子脱离罗网,那还不如足够高调,为自己找一个让罗网忌惮的人庇护。”
指腹带着合适的力道,轻轻在她发间穿梭,墨鸦犹豫了一下,同为杀手出身,有些事情忘机未必会懂,他却不一样,“罗网的手段愈发不同于往常了,你有没有想过,惊鲵留在农家,也重新回到罗网,只要有足够利益交换,这不是不可能。”
“她很美丽,也把这种美丽当做了武器,劝她的时候,我们都心知肚明。她生的是个女孩,惊鲵的眼神告诉我,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走上同一条路,所以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带她们回夜星。”忘机侧着头对上墨鸦担忧的眼神,轻笑道,“不是还有你们能帮我吗?没事的。”
自己拿她永远没有办法,墨鸦轻叹一声,打趣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便能用出人家的手段。”若是忘机肯用容色当做武器,这世上无人是她的对手,光是被她湿漉漉的眼睛那么一看,方才深入骨髓的极乐似乎又浮现出来,谁舍得拒绝她?
“农家一共就两股势力对抗,田氏和外姓人,朱家那一派很容易打探到消息,所以只要去看看田氏有没有新来的大人物,便知道了。这次能找到她最好,她要是没现身,便先盯着农家,不要擅自行动,除了我谁去她都不会信任。”
“我能陪你去吗?”墨鸦问道,他了解忘机,她做事的时候行动力极强,尤其公私分明,虽然他知道大概率不可以,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忘机安抚性地蹭了蹭墨鸦的胸膛,直接被他牢牢按住腰扣在自己怀里,她也乖乖地靠着,只是语气稍显正式,“罗网要追查苍龙七宿,不会轻易动惊鲵,农家不是最重要的目标,阿政那边才是决定整个计划发展方向的核心,你不是借任务出来的吗?早点回去,盯着咸阳,罗网的大本营也在那里,马上就要开始动荡了。”
“咸阳的局势确实有些复杂,回去再详细告诉你。”墨鸦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总是这般善良柔软,是想不到人的欲望会贪得无厌的,以后被人伤了心怎么办?他忍不住低头在怀中人的粉唇上烙下一吻,“好,你专心休息一会儿,让我陪陪你,睡醒了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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