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薛芸京看不清楚,就微微弯下腰,亲自打开了这个盒子,里面是一枚大气的铂金镶钻戒指,就是造型看起来不太适合男人。
薛芸京前面是堆砌起来的碗筷,他想擦拭自己布满水渍的手,又觉得太狼狈了。仰头看向她纯净的眼睛,他在这场如梦似幻,好似浪漫电影的氛围里,彻底换作了情愫的奴隶。
他说:“我会有机会,也送你一个这样的礼物吗?”
明玉回答:“会的。”
薛芸京知道,他最好是拒绝眼前这个诱惑,他看得出来,眼前漂亮的美人出身不凡,像是公主一样尊贵的人物,无论是衣着还是气度,都是自己高攀不起的。
他只是个来回奔波,为了生计的穷小子,家徒四壁就算了,父母也都相继离世,只留下了年迈的外婆,这样的家庭环境,怎么都让人无法接受吧。
但怎么能抵挡住对方的魅力?
当他接过这个带着恶果的盒子,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要为此奉上自己的生命,要以生命许诺,至死也要让她获得幸福。
明玉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她在这个养老院待了三个多月,始终让薛芸京包揽下了一切事情,自然要给对方一点好处的。
她说:“你以后可以来w市找我。”
明玉回到自己的卧室,偏硬的床板让她十分难受,但多日来已经习惯,她打开自己的牛皮本子,又开始无意义地涂涂画画,到了快晚上九点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她有些惊讶,这么晚了。
打开卧室的房门,外面的薛芸京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看见穿着睡裙的明玉,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进来的?大门不是锁了吗?”
薛芸京说:“从西边那个要塌的墙翻过来的,踩着树。”
他低着头,看向尚且年轻的明玉,半晌没说话,在明玉耐心告罄的时候,首次问她:“如果我考入w市最好的大学,你会爱我吗?”
明玉脸色骤变:“你在说什么?”
她很快反应过来,她给了对方错误的感受。
“不会,”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有喜欢的人。”
“……”
明玉补充了两句:“就算没有喜欢的人,你我也是不可能的,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荣华的诞生,产生了一种向往而已吧?”
她不经意间又露出了那种傲慢。
薛芸京觉得酸涩无比,他说:“不是的,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很激动,总是心跳加速,想靠近你多一点、再多一点……”
明玉笑着看向他。
“荷尔蒙作祟吧,其实你不懂爱,我也是不懂的。”
“不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他情绪有些不稳定了,眼睛泛红。
明玉想了想,决定让他彻底死心。
“我不会说谎,因为我的身份不需要说谎,就算黑白颠倒也有人奉承,我妈妈曾经说,身上高贵的血,不能流向低贱的人。”
她的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如果跟你们这样子的人诞下孩子,总觉得是杂种,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你可以辱骂我的傲慢了。”
薛芸京感受到了她的坦然。
“你们所有贵族都是这样想的吗?”
“是的,而且我是旧贵族,必须留下干净的血。”
如果这是一场少年时期正常的告白被拒绝,在荷尔蒙的带动下,当激情褪去,可能薛芸京在数十年后,会心怀遗憾地忆起这段曾经,并且渐渐走出这场错误。
但明玉的话对他冲击太大,一时间让薛芸京有撕心肺裂的痛感。
她的唇瓣很小巧圆润,说出的话却这样傲慢。
“……我知道了,我现在没办法跟你平等对话。”他想起了明玉的高贵血统论,心底陡然萌生出了恶意。
现今要这么高高在上,要带着怜悯看向自己,仿佛一个眼神都是施舍,如果她真的被自己强奸,阴道里灌满精液,之后怀上杂种,会不会大着肚子哭着哀求呢。
明玉说:“时间不早了,你还要站在这里吗?”
她这是下了逐客令。
薛芸京掩去眼底的暗潮。
“嗯,有机会再见。”一定会再见的。
明玉没搭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她坐在硬邦邦的床上,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可能是被这场表白刺激,她心底纠结了很久,才拨通叶正仪的电话,连续三次,皆是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很多字在对话框里,但迟迟没有发送,两人上一次交流,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叶正仪说:“你如果仗着自己的身份,继续肆意妄为,让别人代替你的工作,就永远不要回来。”
明玉回复他:“我就是这个身份,上天给予的,你们给予的。”
后面叶正仪没说话了。
其实在她小时候,叶正仪很溺爱她,几乎是百依百顺,叶正仪曾经说过,他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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