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面对的就是穷人。
而穷人也不是互相包容。对于这样一群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去讲什么仁义道德,显然是不现实的。
文奎向土地庙里面走去,看到两三个男人正在对一个少年挥拳猛揍。那个少年蜷缩着身体,把一个破碗护在心窝处。
宁肯皮肉受苦,也要保住一个饭碗!
“住手!”
文奎一声厉喝,那两三个大男人立即停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嚷嚷道:“妈的,谁叫你贪心。一个人领两份,还插队?我们大家都不要吃了吗?”
那个被打的少年并没有哭。他手里的碗还粘着几粒米,看来真是刚吃完又来插队,想多领一份粥吃。
文奎等人的出现,无疑在人群里引发一阵动。那些流民看见文奎带着几十个侍卫来,一个个面露畏惧之色。
在流民的眼里,文奎代表的是官府。而官府对付流民的态度往往是凶残的。弄不好抓几个人去砍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那几个打人的男人就不淡定了,文奎向几个侍卫一挥手,那些人便如狼似虎一般扑了上去,把他们全都按倒在地。
文奎把倒在地上的少年拉起来,和蔼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一个人要领两份?”
“俺娘病了,我帮她领一份。”
“那你也不应该插队呀。你一插队,人人都你一样,这秩序不就乱了?”
“俺想俺娘早点喝上热粥,如果等的时间长,粥冷了,就不能喝了。”
少年十五六岁,骨瘦如柴,一头长发凌乱,还夹着草屑。文奎看得出来,这小家伙很机灵,也很孝顺。
“走,带我去看看你娘吧。”文奎说完,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冷起来,吼道:“把这几个打人的人押入大牢,大刑伺候!”
杀一敬百。要是流民们打人得不到处罚,以后还会有更多弱者遭殃。文奎注意到,那三个人被押走,队伍变得一派寂静,连大声呼吸的人都没有。无疑他们都受到震慑。
教化百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文奎来自后世,总觉得自己太过文弱,手腕不够强硬。
厚黑学所说的,脸皮厚,心肠黑,的确不属于文奎这类人。相反,他觉得自己有些菩萨心肠,要是当医生,大约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天爷不给力,好死不死,居然让一个小警察带着军火库来穿越。假如自己是个杀伐果断的特种兵,估计会更热血!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王朝的江山,不是用无数枯骨堆砌而成?
少年名叫李同,是从山东流浪过来的。由北方到南方,这一路跋山涉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少年把文奎带到一间废弃的茅草棚,地上的草堆上一个中年妇女,一头蓬乱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打着无数个补丁。这让文奎心里一颤!
不敢想象,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穷的女人?不要说爱美了,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遮住她的肚皮。瘦弱得只剩下骨架,脸上灰尘很厚,看上去丑陋不堪。
“娘,这位官老爷来看您来啦!”
少年对于文奎等一行人的来访,甚是高兴,显得有些喜形于色。
中年妇女艰难地抬了一下眼皮,首先是看到的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同,然后扫了文奎一眼。
“同儿,你又和人打架了?”
“娘,这位官老爷把打我的人抓进牢房了。这下子他们再也不能打我了。”
“谢谢你们。我家同儿不懂事。他只是想多要一点粥,我病了,走不动。”
中年妇女这才不好意思地正眼看向文奎,觉得自己的孩子多要一碗粥都是耻辱的事情。
文奎想起前些年进城,每天寒冬腊月,街上总有人冻死,然后被拉到郊外掩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几百年来,这种社会现实还没有得到改变。就算是一心为民的文奎,也没办法改变这种现状!
想起来真是惭愧。面对李同的母亲,文奎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了,这么低矮的茅草棚,没有床,没有窗户,一个病人住在这里怎么能好?就算是健康的人也会住出病来!
如果不及时伸出援手,估计李同的母亲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文奎想到这里,不敢再看那个中年妇女,而是向身边的侍卫交待道:“你们想办法把她弄到元帅府,我会让孙小山给她治病。还有,那几个打人的男人,揍一顿教训一下就算了,不要处罚得太重。”
接下来,文奎又巡视了几个施粥点,到处的情况差不多。无家可归的穷人太多,根本没办法安置。像李同母子俩,只能说是老天爷恩赐。他们自己的运气好到逆天。
孙小山接到命令,诚惶诚恐地来到文奎办公室。
文奎问道:“这些日子,你的医术进步得如何?”
“回文元帅,除了治疗刀伤、枪伤,日常所见的咳嗽、头痛、脑热,我已能做到手到病除。”
“那就好!给你两个任务,第一个是去给李氏的病给我治好。第二个是组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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