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的永琏和小三儿,再想到与自己无缘的腹中骨肉,高子吟的心都快要被积年累月的恨意给挤破了,也顾不上来之前所想的循序渐进,直接抛出了这么句语带深意的话,而说完也不等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的富察明玉接过话头,便直直起身,迎着永琏走了过去
二阿哥可还记得我?这些年来宫中一直事端不断,除了年节大宴都没机会多瞧上几眼,如今看着,竟是长得这样高了
记得,您是贤嫔娘娘,皇额娘和皇阿玛平日里也时常提及您,说您最是个心善的人。
果真是教养得好,随口一句话就说得我心里高兴得不行。高子吟心中如何想着无人知晓,可面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从身上取下个通体通透的玉佩,我这儿也没得什么上得台面的东西,便拿着你皇阿玛赏下的东西借花献佛了,全当我的一点子心意,你可不要嫌弃。
永琏虽然被富察明玉教养得好,礼数上头皆是不差,可正是因着被教养得太好,平日里便没少被叮嘱不能吃的东西不能随便吃,不能拿的东西不能随便拿,瞧着眼前的玉佩,便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转到了富察明玉身上,想要征询自家额娘的意见,富察明玉弄不明白高子吟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可想到自己与对方之间的那点子龃龉决计不至于放对方放下架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讨好自己,来不及多想便几不可见的朝永琏摇了摇头,而就在永琏得计,伸出小手将眼前的玉佩往对方那边推了一推的这么一瞬间,却只见高子吟面上飞快的划过一丝决绝的冷意,脚下一崴的顺势往后一倒,整个人尽数栽了下去
娘娘!
主子!
永琏!
作者有话要说:穿鞋的怕光脚的,什么都不怕的也怕不怕死的=a=
☆、117自作聪明自作孽
娘娘!
主子!
这赏花宴虽然从一开始就你说话别有深意,我回嘴带着机锋,可在面上却还勉强维持着平和,可随着高氏这么一倒,事态陡然急转直下,整个儿大院却是不由得顿时随着乱腾了起来,而暂且不说富察明玉全然没料得到对方竟是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所有算计摆在明面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起了手,被惊得半天回不过来神,就是在一旁事不关己纯喝茶白看戏的景娴也是万没有料到高氏竟是会拼得肚子里那块肉不要的,闹出这样的幺蛾子,而看着这一个个小的被吓得扯着喉咙开始哭闹,上头那能坐得了主整个儿呆着半天没有反应,底下这高氏的情形又瞧着越来越不好,放任下去跑不了得生出大祸,景娴也来不及诧异,来不及意外,来不及深思,更来不及顾忌此刻身在何处,一拍桌子便猛地吼出了声
吵什么吵,乱什么乱,都什么时候了,还嫌不够让人闹心的?赶紧去传太医,太医院里有几个便叫几个来,连带着将二阿哥和三格格也领下去,好生哄哄别受了惊,更别在眼下这当口儿上裹乱!
到了眼下里这份上,景娴即便再不明白高子吟的用意,也看不明白了对方所打的主意,只是这有一句说一句,就算再是与富察明玉立场对立,龃龉颇多,且为了自己的永璂她不可能上赶着去将永琏摘出去洗干净,凭着高氏这早就将一步步算得仔细的局势之下,也压根就没法摘出去洗干净,可这一来不管怎么样永琏都是被疼宠了好些年的中宫嫡子,说是弘历那厮的心尖子一点都不为过,他自个儿怎么罚不要紧,却轮不着别人染指,二来则是重生为人,眼见了那么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例子,她也很是不必要去上赶着不讨好的去先一步拿着这两个小的去堵枪口,给他们一口喘气的时候,亦算是给自己积了德
容嬷嬷去给宁寿宫报个信,李嬷嬷去给慈宁宫报个信
只是这不拿小的开刀归不拿小的开刀,积德归积德,景娴却不会傻得上赶着去帮富察明玉档枪子儿,顶迁怒,话锋一转,便直接将话头抛向富察明玉
我这来赏花也没带几个人,容嬷嬷李嬷嬷一去也没了上得台面的,乾清宫便还是累娘娘身边的秦嬷嬷走一遭吧,如何?
好,去,就照你说得办
若在平时,富察明玉决计不可能听不出景娴话中的深意,可在这心思早就乱成了一团,正是六神无主的当下,她却是压根顾不上这些,目光呆滞的挥了挥手,心中犹如困兽全然找不到半点出口
这贱人不是想儿子想疯了么?为什么竟是拼得腹中骨肉不要的生出了这样的毒计?
富察明玉想不明白,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愣愣的看着永琏和小三儿哭闹不止的被带进了后殿,看着景娴指挥下人将高氏轻手轻脚的抬起来,看着高氏裙摆上的殷殷鲜红这贱人不是仗着肚子里这块肉明里暗里的跟自己过不去么?一会儿说皇上想好了阿哥的名字,一会儿说皇上也喜欢格格,一会儿又说皇上铁了心要封她为妃么?
眼前这一片鲜红犹如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富察明玉的咽喉,直让她喘不上一点气,憋得周身无力,遍体生寒,自己明明对这贱人有防备的,甚至做梦的时候都在嘀咕着这贱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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