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思考了许久,单方面决定这两天避开江词,避开没有节制的性生活。
说是避开,其实只是她不主动找他了而已,他压根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
幸好学业繁忙,她暂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伤感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微身份,直到周四随堂考结束,放学的时候,孟小如拉着她和秦瑶去篮球场看一班和二班打球。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要去办公室放试卷,然后还要去书店买书。
季夏整理好讲台上的东西,往办公室走。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连忙将怀里一堆的东西放在窗台上,去看手机。
以为是江词,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匿名短信。
贱女人,你是不是被江词搞过了?婊子,就这么贱吗,人家要玩你,挺着你的大奶子就主动凑过去了?给他舔过没?他操得你爽不爽?我早晚会干到你,将你的贱逼操烂,操死你!!
季夏吓了一跳,环顾四周,走廊上除了她没有别人。
这些粗鄙的话从江词嘴里说出来,会让她动情,可看到这条陌生短信她除了恶心,还被吓得不轻。
篮球场。
江词远远地看见平日里跟季夏走得最近的两个女生手挽着手进来了,她却没有出现。
词哥!马博文跑过来扔给他一瓶水,见他脸色不太好,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作为校草级花隐婚的唯一知情人和守护者,他很体贴地安慰,一班上节课考试了,咱们嫂子可是学霸,估计在忙着帮老师批改试卷吧?
别瞎叫。江词有些心烦地拧开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丝毫没有浇灭他心里的火气。
躲他是吧?行。
他倒是想看看她会躲到什么时候。
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再找他。
你那表弟也去批改试卷了?江词淡声问。
马博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怎么可能!我都跟他说了,嫂级花神圣不可侵犯,他哪还能再打她的主意!我苦口婆心教育了他,他也想开了,堂堂七尺男儿搞什么单恋啊,拿得起放得下,他现在全部身心都寄情于学习了!词哥你别介意,先不提他就只是单恋而已,你就看在他身世可怜的份上,别跟他计较。我这表弟,很小的时候他爸就出轨跟他妈离婚了,他妈带着他改嫁,继父不是个好东西,他妈受不了,就又离婚改嫁了,将他扔给了我爷爷。他这爹不疼妈不爱的
江词皱眉,对别人可怜的身世没兴趣,沉默地脱了外套,穿着里面的球衣往场上走。
只是一个脱衣,观众席就一片尖叫。
她如果也来了,在这群人里面,和她们没有不同。
从小到大喜欢他的女生,胆小害羞的主动热情的,好看的不好看的,什么类型都有,季夏和她们都没有不同。
自己对她是不是玩得有点太当真了?
四周尖叫喊声如潮,吵得他越发心烦,不愿再想,扬手将篮球朝着球框扔去。
是她非要勾引自己的。他是个正常男人,有女人脱了衣服主动往他怀里钻,说着要和他做炮友让他操,操完不用负责,哪个男人会拒绝?
他只是有男人的劣根性而已。
词哥,你手机一直在响。马博文在球场边拿着他的手机喊他。
江词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季夏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听见推门声惊恐地抬头,一张小脸也是煞白的,红着眼,看起来很可怜。
江词一下子心软得不行,冲过去就抱她。
江词。季夏回过神,用力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在后怕地发抖,有个人有个人给我发短信
她很吃力才将事情说清楚,心里害怕,仰着脸无措地看他,怎么办?是不是有人看见了他会不会拍什么照片啊?
别怕。 江词抱紧她,手掌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放心,每一次我都检查过,这应该只是恐吓。
季夏信任他,一颗心闻言终于落了地,但仍是沉甸甸的压着她。
要报警吗?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给她发这些?至少是知道她和江词的关系吧。
报警没用。江词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知道怎么安抚她才能让她不害怕,只能亲她,一下一下地,从额头到鼻尖,从脸颊到嘴唇。
没事,你别怕。我会处理。
季夏搂紧了他,点头,眼角还有些湿。
江词舔了下她的眼角,舌尖是涩的。
往下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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