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禾安中午放学回到家,一推开家门就喊着“妈。”
刘母没回应,刘禾安急匆匆走进房间,看到的是刘母怒目圆睁的眼、大敞的衣柜门和地上的一堆裙子。
“你买这些一模一样的裙子g嘛?买这么多!丑si了!”
刘禾安的眼泪又涌上了眼框,“哪儿一样了?我每条都穿了啊,穿了就不算浪费啊!”
换来的是刘母更加尖利的声音,刘禾安气得喘不上气,又不敢还嘴,只能站在那啪嗒啪嗒的掉泪珠子。
过了一会儿,刘母骂够了,离开房间去厨房做饭了。
刘禾安把裙子一件件捡起来重新挂回衣柜。
月考的成绩并不好,如果是这样的分数,在期末的滚动考试中一定会滚出实验班,谈恋ai好像也被班主任发现了,那个中年秃头男子在课上指桑骂槐地说了她好几次了。刘母又特别厌恶她穿制服和lolita,每次出门都会骂她一顿,只是没想到刘母今天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专门来房间看这些裙子了。
刘禾安小小的心脏盛满了大大的崩溃。
晚上的时候,刘禾安姑姑家的堂哥王奇来她家住,说是准备要住一个月左右,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王奇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王奇就穿这一条三角内k,在自己舅妈和妹妹眼前乱晃,把刘禾安烦得够呛,刘母也不给她好脸se看。
她拿手机钻进被窝掉眼泪,刷着自己以前发得朋友圈。
在一条去年发得九g0ng格全是自己照片的朋友圈下面,她看到有一条评论,点开是葛鹤昂评论得“我妹最美。”
‘我怎么对这条评论一点印象都没有。’刘禾安心里想。
不过她还是被这条评论暖心到了,她突然很想和这位表哥谈谈心,相b于行为处事都像大人一样的表姐,情绪稳定的表哥是个更好的倾诉对象。
刘禾安在备忘录里把文字整理好,才敢一次给葛鹤昂发过去。
没想到葛鹤昂回复地很快。
“妹,方便打电话吗?”
刘禾安紧张地心砰砰跳个不停,“方便的。”
下一秒,葛鹤昂的电话就过来了。
刘禾安接通,嗫嚅了半天只说出了哥一个字。
“怎么了妹,你可以跟我讲讲。”
刘禾安被他的话触发了开关,从考试讲到了裙子。
“考试的话不用心急,成绩有波动是很正常的……至于裙子,让上一辈人接受现在的一些东西难免会抵触。”
刘禾安絮絮叨叨地和葛鹤昂聊了很久,聊到最后,刘禾安困了才结束了电话。
刘禾安给葛鹤昂发了条消息是“感谢哥哥。”又跟了个可ai小猫的表情包。
葛鹤昂回了个晚安。
跟葛鹤昂倾诉了一大通的刘禾安感觉神清气爽,她的心里更感激这位表哥了。
这天上学,有校外的机构来学校宣传,是艺考的培训机构。
刘禾安从小就喜欢看电影写,她觉得编导这个专业太适合她了,中午回家,她就拿着宣传单对刘母兴冲冲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别走那个歪门邪道。”刘母尖利的声音响起。
刘禾安感觉x口堵着一块大石头“这是正经的专业!你知道北京电影学院吧,我可以考那个学校的!而且我很喜欢这个专业,我想要试一试。”
刘母没说话,继续吃着饭。
“妈,五一假期有三天试课,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是免费的,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缠着你了。”
“我给你班主任打电话问问吧。”刘母说。
等刘禾安晚自习回家之后,刘母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打电话问过你的班主任了,这个机构是真的。”刘母微笑着看着刘禾安“那我们五一去春城看看?”
“啊啊啊啊啊太好了!谢谢妈妈!!!”刘禾安满眼都是小星星。
县城到省会春城有三个小时的路程,母nv二人坐凌晨四点的跑线车前往省会。
刘禾安晕车,早上又没吃饭,在车里难受地扭来扭去。
七点多钟,终于到了机构附近的旅馆。这家旅馆是刘禾安来之前定好的,是附近有卫生间的最便宜的旅馆,房间狭窄的连行李箱都打不开,只有一张床,不过还好母nv两人的行李只有一个袋子。
只在床上稍微躺了会儿,就到了机构上课的时间点。
走进机构园区,已经有不少学生和家长了。
刘禾安很社恐,只低着头扯着刘母的衣角。
机构的老师看到母nv两个便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是来试课的同学吗?”
“是的。”
“那先进教室吧。”
教室很大,学生们站在一边,家长或站或坐在另外一边。
“同学们,来,我们围成一个大圈。”上课的老师招呼着。
刘禾安走过去,她感觉自己已经紧张地同手同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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