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云这才睁开眼,斜睨了如鹃一眼,带着一种懒散的妩媚。“快一点。”“好……我的主子……”如鹃笑笑,如她所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xiao穴不停地吮吸如鹃的手指,每一个骨节都是xiao穴不愿意松口的美味佳肴。“公主吸死奴婢了……”赵殷云的身体贪吃,嘴上却半点不饶人。满面春色还要嘴硬。“哪里有。”如鹃便不得不教训一下这位口是心非的主子,手指拧上赵殷云的y蒂。赵殷云大声叫了一声,淅淅沥沥地喷了如鹃一手。“公主,这下如何呢?”赵殷云才懒得理她,一巴掌拍掉如鹃的手。因为困,赵殷云的嘴里还在嘟囔些什么,如鹃没太听清,她把脑袋凑近,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坏东西,不要命了”。如鹃低声笑了出来,笑声过于明朗,导致胸腔都在共振。“公主啊,你怎么这么可爱……”房事结束后,赵殷云久违的做了一个梦。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事实上杨皇后杨荣方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相夫教女的女人。比起这些,她更擅长的是打仗。叫她昭勇大将军或许更合适,因为在赵武打天下的过程里,这位农妇出身的女人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在赵武登基之后,杨荣方也的确拿到了昭勇大将军的封号。在赵殷云的记忆里,更多时候她是由杨荣方身边的仆从照顾和抚养——也就是紫云的母亲。紫云小小的一点,就跟在母亲身后帮忙照顾赵殷云。如此说来,赵殷云和紫云其实称得上是青梅一双。杨荣方很忙,忙着打仗,忙着练兵,忙着商讨军情军需。她没有什么时间来管赵殷云,但是在战争中仍然尽力给了赵殷云最好的,尽管有些东西自己都不舍得用上。她的爱表现得很明显。同样的,杨荣方也很容易受伤。她身上常年裹着厚厚的纱布,还好从小干惯了苦活累活,身体素质很好,不怎么生病。经常裹着纱布的原因是杨荣方喜爱亲自上阵杀敌,因此频繁负伤。她是粗中有细的一个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赵武登上皇位之后却突然暴毙了,原因是死于疾病。一个向来身体强健的女人,最后的死因不是在战争中死于感染,而是在被人称作安乐窝的皇宫中死于疾病。叫人怎么能不感慨。如果赵殷云现在还醒着,她会嘲讽地冷笑,但是她现在已经睡着了,睡梦中与母亲相关的回忆一直困扰着她,导致赵殷云只能无力地蹙紧眉头。她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惊醒了身旁的如鹃。人在睡梦中好像总是会坦诚地表现自己最脆弱无助的一面。“公主。公主?”如鹃尝试叫醒赵殷云,但是没有用,赵殷云被困在了梦魇中醒不来,如鹃就只好从正面搂在赵殷云,手掌安抚拍在赵殷云的后背。
别哭了,我的主子。平日里如同死水般无波,从不轻易表现出明显心情的面孔下,原来藏着一个偷偷流泪的赵殷云。如鹃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想。赵殷云,她把自己的真实一面藏得很紧密。就像紫云有时候也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人意识到紫云也不过是个刚满双十的青年人,赵殷云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意。夜晚适合进入冥想,如鹃乱七八糟地随意想着身边的事情,渐渐地,困意从毛孔中鱼贯而入,钻进了如鹃的头脑里。她也在沉寂无边的夜色中进入了梦乡。天色大亮之后,如鹃才突然惊醒。她惊讶地发现这一觉似乎睡得太沉,身边已经没有了温热的身体,连赵殷云的起身都不曾惊醒过如鹃。从睡醒的第一时间,如鹃就迅速环视四周找寻赵殷云的身影。看到她好端端完好无损地坐在梳妆镜前,如鹃这才松了一口气。赵殷云还穿着那件昨晚的白色单衣,正坐在梳妆镜前检查自己的首饰。她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枚先皇后留下来的遗物耳坠,佩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好看吗?”听到如鹃翻身的动作,赵殷云回过头问她。自然是好看的,况且就算不好看,在如鹃心里也会自动为赵殷云添上美化的滤镜。如鹃点头,赵殷云就又转过身对着镜子,手指抚摸上耳坠,那颗鲜红的鸽子血耳坠就在赵殷云的手指间闪耀。赵殷云神色若有所思:“你知道这枚首饰的来历吗?”如鹃摇头,她预备着下床想要洗漱,但是听了这话就停住了手头的动作。如鹃知道赵殷云有话要说,她想要先听赵殷云想说什么。“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也就是杨荣方将军。行军打仗的缘故,母亲不怎么喜欢首饰,这一枚是她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后面我成亲了,自然就成为了我的嫁妆。母亲之所以会留下这一枚耳坠,是因为这是父皇登基之后送给她的,她交了大部分兵权,安心做皇后。虽然依旧不喜欢穿戴首饰,但是也有好好保存这一枚耳坠,经常命令宫人拿出来擦拭。她爱父皇,所以自然会珍重她的丈夫送给她的东西。她觉得夫妻之间不必在乎那么多,所以把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因为觉得夫妻一体,彼此不分。她信任自己的丈夫,所以没有让父皇付出任何代价就交出了跟随自己浴血奋战的军队,只为了让丈夫安心。毫无疑问我母亲是个好女人,起码是父皇眼中的好女人,也许也是珍爱的妻子,所以这也是母亲死后父皇无心后宫的原因之一。但是父皇眼中的好女人最后死在了深宫里。”赵殷云摘下那枚耳坠,转而捏在手里把玩。“疾病死的。太医给出的原因是旧伤复发,不治身亡。但是不治身亡的前一天她还在背着我玩。”故事戛然而止,赵殷云不愿意再说。“总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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